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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和操場之間樹立的那根旗杆下麵。
一直都是某些學生經常光顧的位置。
不巧,李羨和任逸帆便是其中的常客。
烈日炎炎之下,兩人在被教導主任批評兩句之後,教導主任便將兩人晾在旗杆下麵,接了一通電話跑開了。
不多時,兩人已經滿頭大汗。
“你這北大保送生不行啊!”
任逸帆用手扯了扯後背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在一旁壓著嗓子說道:
“這要是在南方,你都得族長帶著全族長輩親自請到祠堂裏麵上香的。還能在這兒挨罰?”
“少說話。”
李羨環顧了一下四周:
“音樂教室那麼偏,地上灰都積了好幾層,那麼個鳥不拉屎的地兒,王主任閑著沒事跑那裏幹嘛?”
“你的意思是有人打小報告?”
任逸帆隨著李羨的目光往不遠處教學樓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人嘚瑟的站在那裏,挑著下巴。
“嘿,又是潘震這孫子!”
任逸帆當即罵道:“這貨閑著沒事在這兒瞎扯什麼亂。”
李羨問道“你是不是又搶他女朋友了?”
“之前沒有!”
任逸帆狠狠的瞪了一眼潘震:
“之後沒跑了!!!”
對此,李羨選擇默默閉上眼睛。
隻希望老張那邊能給點力。
自己這個班主任啊!
別的不講,護犢子這事兒向來是沒跑的!
尤其是自己現在北大保送生的身份,以老張的性格,肯定不舍得這個寶貝疙瘩在這裏被暴曬的。
然而,兩人站了一整節課依舊不見老張的身影。
“什麼情況?老張怎麼還不來救你?”
任逸帆疑惑的看著教學樓的方向。
隻見班長路橋川還有另外一個短發女生趁著下課趕緊跑過來了。
從兩人口中,這才得知老張今天被喊到教育局去開會了。
多半是被表彰去了。
短發女生看了一眼李羨和任逸帆,無奈歎了一口氣:
“這都快高考了,你們倆就不能少折騰一天嗎?”
說完下意識看了一眼李羨:“尤其是你,就算不用高考也不能肆無忌憚了吧!這裏可是學校!”
李羨看著女生。
這熟悉的被教育感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她叫鍾白,是和任逸帆,路橋川一樣,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都一個班的,李羨的青梅竹馬。
也是他們四人當中大姐大。
原因則是因為她思想境界發育比較較早,小學時候就已經打遍整個學校,沒了敵手。
也正是因為那時候經常護著李羨三人緣故,直至現在她都還保持著那種大姐大的狀態。
已然忽略了李羨三人早已經比她高出快一個腦袋了。
鍾白擺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然後從口袋裏麵掏出濕紙巾,先是遞給李羨和任逸帆一人兩張,然後走到他們背後,直接掀開後背的上衣,全然不問意見,給他們兩人背上貼滿了濕紙巾。
“怎麼樣?是不是舒服多了?”
李羨和任逸帆同時點點頭。
而這時,該死的教導處王主任也在這時候,突然回來了。
“你們兩個在那裏幹嘛?誰讓你們過來的,你們也想被罰站嗎?”
就在鍾白想要挺身而出,為她的兩個“小跟班”說情的時候,一旁路橋川謹慎的拉了一下她,提醒她:
“別衝動,這事兒得交給張老師!”
幾乎全校所有人都曉得教導主任一貫鐵手嚴苛,不留情麵的風格。當然這些手段都是針對任逸帆這種差生的.....
至於李羨,在教導主任印象裏,這小子成績一般,自然也不是他的重點偏私對象。
所以......
“報告,主任!”
一貫怕事的路橋川,在聽到教導主任要讓兩人去操場跑圈的時候,擔心兩人會因為高溫中暑的路橋川,最終忍不住豁出去:
“我們過來這裏是想要借李羨的北大錄取通知書看一眼,也好提前瞻仰一下北大的才氣,討個好彩頭。”
“什麼北大通知書?你小子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