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信封裏的書頁，按‘頁’賣，一頁五十。”
一聽這回答，韓薇姿就忍不住撇撇嘴：“有沒有搞錯啊？兩張爛紙還要賣一百塊？你這價格賣下去，得何年何月才能賣出去一本？”有人會買？韓薇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可哪裏知道，她這話才剛出，買家就來了。
“好，那這兩張，我要了。”牧月偏頭看向瞪大眼睛的韓薇姿，“薇姿，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韓薇姿愣愣的：“還有……還有一百六十來塊。”話落下，這才反應過來，驚呼道，“小月你瘋了？你真的要買這破紙？”
不僅是韓薇姿驚訝，連攤主也驚訝得很，他雖然不情願賣這些舊書，可卻同時清楚，他不願意賣，指不定還沒人買呢，而這裏麵，他最舍不得的也是那兩張殘頁，但也知道，最難賣的其實也是這兩張，價格以張計算不說，還是爛的。
“恩，真的。”牧月認真的點點頭，“薇姿，你借我一百五。我之後還你。”
“我們還說什麼還啊？”韓薇姿雖然很是不解牧月為什麼要把錢浪費在兩張破紙上，可還是掏出了錢遞給了她。
牧月笑笑，沒有回答。可這錢，卻下定決心是要還的，有借有還，這是原則問題。更何況，雖然韓薇姿家境好，平時零花錢多，可也沒多到隨便一抓就是幾百塊的地步，她平日裏也就嘴稍饞了些，也沒其餘愛好，這零花錢也是她慢慢存下來的。韓薇姿是她的朋友，可不是她的無限提款機。
牧月拿過信封，又隨便選了一本舊書，最後將一百五全部付給了攤主。
“走吧。”牧月挺滿意自己手裏買到的東西，朝著韓薇姿揮了揮手。
頭頂的天空已經越來越暗，不過濱河大道卻依舊熱鬧，牧月和韓薇姿沿著寬敞的大道慢慢往回走，韓薇姿終於忍不住了，皺眉問道：“小月，你為什麼要去買那破紙？之前的兩張爛紙就算了，為什麼你還要選一本書？還有，指不定你直接選三本書還劃算些吧？”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直節約的牧月為什麼會這麼堅持去做這種浪費錢財的事？
牧月嗬嗬一笑，清澈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神秘的光輝，這將她的小臉映襯得多了幾分狡黠的色彩：“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世上，有一種紙，僅僅是一張的價格就要比一本書更貴，更是好多個百元大鈔也買不到的。”
“暈，這我也知道，不就是金子或者銀子做得麼？可你這個……”韓薇姿明顯有些鄙夷。
“……錯了。”牧月伸手敲了一下韓薇姿的腦袋，又問道：“你知道全世界最貴的書籍是什麼麼？”
瞧著韓薇姿搖頭，牧月繼續說著：“全世界最昂貴的書，是我國的宋版書。就在今年的七月，京城書店古籍拍場上，一頁1244年的宋版書，以49500元成交，而這一頁，麵積約為26cm×76cm，還沒有一塊毛巾大。”
“哈？！”韓薇姿驚呼，“有沒有搞錯？這麼貴？！”
“是的，在宋代的時候，雕版印刷業是極繁榮昌盛的。但是後代的兵燹戰亂、水火天災給宋版書帶來了厄運，使之流傳於世的鳳毛麟角，加上宋版書本身精美考究，世人一直以宋版書為貴，到了如今，我國的宋版書已經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