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夥兒一聽還有後續，立刻有人不幹了。他們是來拿免費石頭的，可不是來聽人講課的！什麼解石，他們可沒有興趣！
卻在這時，老李身後，一名衣著白色襯衣，淺藍牛仔褲的少年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溫和的淡笑，可漆黑的眸子卻帶著淺淺清光，明明笑著，卻像是夏日裏的清水湖畔，如隔千山暮雪。
莫名的，原本嘈雜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彙聚一點。
——若不是今日所見，他們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不言不語，隻靜靜走出，就給人心寧沉靜之感，給人不願打擾之感。若非這個人如今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還真的會相信這隻不過是南柯一夢。而這個人，還隻不過是一個少年。
或許，這就叫刹眼風華。
喬亦森聲音清冷，直接進入主題，顯然對求得別人的準許沒有絲毫興趣：“解石，詳細可分為：擦石、切石、和磨石三個步奏。”
“擦石——這是一條古老的法則，效果好又安全。擦原石主要的看霧、底和色。以此來判斷綠色的深度，寬度濃淡度。擦原石的順序可分為：一擦顢，二擦枯，三擦癬，四擦鬆花。擦原石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找到真正的綠顏色。”
“切石——有一句行話說，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切石是賭石最關鍵的步驟。輸或贏的結論是把翡翠原石剖開之後才能認定，許多人賭石隻要擦石見漲，就會轉手出讓給他人，因為繼續擦或是動刀切割，風險將會更大，漲與垮隻在絲毫之間。。行話說的‘一刀窮，一刀富’就是這個道理。而切石如今一般采用弓鋸壓沙或者玉石切割機。”
“磨石——是為了拋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現出來，這樣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磨石有兩中賭法，一種是暗賭‘朦頭賭’。一種是半明半賭。”
喬亦森的講解恰到好處，既不囉嗦，又將許多人的疑惑給激發了出來。
眼看他話語到此便沒了說下去的意思，下邊兒的群眾有人忍不住了，有人開始高聲問道：“什麼是朦頭賭？什麼是半明半賭？”
“什麼是朦頭賭？什麼是半明半賭？”店鋪內的櫃台後，夏瑜也疑惑地看向牧月，低聲問道。這幾****雖然跟著牧月和喬亦森一起學習了不少原石的辨認知識，可是對於賭石的詳情，卻並沒有如何觸及。
牧月瞧了一眼店門外，眼裏帶了一絲笑意，自己這位師哥可真是管用，以後若是店裏出了什麼事兒，就讓他來打圓場，恐怕他隻需要站在那裏，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吧？口中同時耐心地回答道：“朦頭賭，也就是暗賭，是指石頭一點都沒有擦切的痕跡，也沒有自然的斷口。而半明半賭就是在石頭上有敲口與擦口，或是有小缺口。”
“這學問真深。”夏瑜摸摸腦袋，漲見識啊漲見識，才這麼幾天他就覺得自己學到了不少知識。
“那是當然——再厲害的賭石大師也不敢說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賭石準確率。”牧月瞧著外邊兒喬亦森已經收尾，招了招手，“走吧，如今‘老板’已經演說完畢，我們兩個‘打工的小店員’也應該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