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卻是我覺得應該注意的。”徐曉鶴的臉上劃過一抹鄭重,“牧月這丫頭,和你之前調查得來的資料似乎不太一樣。阿傑給我回了電話,他接觸到的人可不是那樣沒有膽識、懦弱膽小的丫頭片子,反而很是冷靜,甚至條理清醒。有關於她的詳細資料,是不是應該再找人去查查?”
“哼,有些出入又如何?”杜杏卻毫不在意,“她再怎麼優秀還不是從一個小縣城來的小野種,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夥,安明生想要捧她?他以為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他以為想要重新找一個人來繼承安家,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事情?真是天真!我的女兒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野種就算是入了安家的門,也不過是個雜碎!”
這倒說的是實話……即便語氣有些不好。
徐曉鶴也很是讚同,這商場利益,家族利益牽扯可沒那麼簡單,安明生就算是安家的主事人,可繼承人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
徐靜美瞧了瞧自己精美的指甲:“總之小杏,這件事你父親和哥哥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安家的夫人,安家唯一繼承人的母親,這氣度還是要有,免得讓人看了笑話——你的背後可不是一個人。”
“是……”杜杏瞧著自己的母親,這個在豪門裏鬥爭了這麼多年,地位卻沒有絲毫動搖,可反而越發牢固的女人,是她一生值得學習的對象。母親的話一定是正確的,她一定會銘記。
幾人正在討論著,門口,一名打扮時髦,染著棕色,躺著波浪卷的年輕女人突然大步邁入,一邊進屋一邊冷冷道:“一個野種而已,媽,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們操心的?!”
而另一邊,豪華的轎車內,牧月和安明生並排坐在後座上,而前邊除了司機外,便是徐傑。
從機場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幾人幾乎一直保持沉默,就算是如今在車上,也很是安靜。
看了看腕間的表,從機場出發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安明生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話:“小……牧月啊,稍後回家,你不要緊張,你的到來我都和家人說明白了,他們都很高興。以後安家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什麼,喜歡什麼,都盡管和我說。”
他們都很高興?
牧月瞧著窗外朝外飛退的景色,眼裏劃過一抹諷刺之情。
她對這些豪門紛爭的門道可了解得很清楚,他們能高興才怪了!莫名其妙鑽出來一個私生女,還要接回家中,同時會享有繼承權。這就好比自己辛苦做出來的蛋糕還沒開吃,就被人莫名其妙吃掉了一半。
說出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安明生卻一點都不尷尬,他繼續道:“你母親杜杏是一個很溫柔大方的女子,我平時常常業務繁忙,不一定都在家,有什麼需求你隻管給母親說便是。另外呢你還有一個姐姐安沁兒,她性格開朗大方,平日裏很樂於助人的,從小她就老對我說希望有個妹妹,這次你回家了,她一定很高興。以後有困難,也可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