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安明生的聲音。
雖然這個聲音同記憶裏的很相似,但是卻和記憶裏的又已經相差甚遠了。
曾經的安明生,雖然聲音帶著些許儒雅,但是那股霸道之氣卻也不可磨滅。可如今,他的聲音裏卻隻剩下了無盡的疲憊。
隻聽他道:“杜杏,這麼多年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把我逼到這一份田地,你便很開心嗎?這幾年安家並不容易,我早就知道,你能如此理直氣壯來找我要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因為杜家早就幫襯著你,在這幾年裏陸續收購了安家不少的股份。若不出我所料,就算是沒有這百分之五,你,或者是杜家,在安家企業都已經有足夠的發言權了。”
“說實在的,這百分之五我是定然不會給你的。”安明生又歎了一口氣,“我們都很清楚,隻要你們拿到了最多的股份,成為了第一股東,那麼安家,才算是真正的完了。至於你們有什麼其餘的法子,對不起,我也隻有見招拆招了,若是拆不了……”
安明生輕輕補充道:“那也隻能說,這就是我安明生的命了!”
聽安明生這麼一說,杜杏也冷冷一笑:“嗬嗬,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安明生,希望到那個時候,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不會跪在我的麵前求我。”
“我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你又何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夫妻?”聽得安明生這話,杜杏更是冷冷一笑,“安明生,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夫妻了?你以前背著我和別人亂搞,甚至弄出個小雜種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過我們是夫妻?當年……當年沁兒出事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我們是夫妻?難道那離婚協議書,是我杜杏逼著你寫得嗎?”
“我呆在監獄裏這麼多年,自殘了無數次,自殺未遂了無數次,一點兒都不想活著,可最後,我還是挺過來了。帶著對你的恨挺過來了。”杜杏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朝著門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站定,偏頭,“所以,別對我說什麼同情心的話。我們彼此彼此。”
說完,拉開了門。
門前的身影一下就照射入了杜杏的眼裏。
五年過去,安夏辰雖然還隻能算一個稚嫩的少年,但他俊美的臉蛋,那透著熒光的眼睛,卻讓杜杏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
可很快,這種顫意就變成了憤恨,她一把扒開安夏辰,大步朝外踏出,一邊兒走口裏一邊兒低低罵著:“果然是賤人生出來的小雜種!”
但沒走多久,又是腳步一頓,朝著那個方向看去。但這一看,又挑起了眉毛。
那個人……不真實牧月那小賤人嗎?
而屋內,安明生也走了出來,瞧見牧月的時候,他的眼裏劃國一抹愣神和恍惚,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輕笑道。
“是牧月吧?真的和你母親越來越像了。”
牧月也換以微笑。
安明生又把牧月和安夏辰叫到書房裏,簡單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