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這位是李先生,是從京城來為皇上診治的。”那侍衛慌忙行禮回道。
“京城?李先生?”那人斜著眼兒,盯著李繼少瞧,眼睛裏滿是不屑,問李繼少:“你今年多大,是哪裏來的郎中?”
“我?”李繼少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地問。
那人的表情有些不爽,冷哼一聲,瞪著李繼少。
李繼少這才意識到確實是自己,忙回答說:“我是同彙堂的,今年算是二十吧。”
“同彙堂?那是什麼地方?我隻聽過同仁堂。”那人的表情令人覺得非常得不爽。
“同彙堂是我開的藥房。”李繼少回答。
“你開的藥房?你才多大啊,你能看什麼病?”那人的口氣頗為不屑。
這人明顯是看不起自己,李繼少心裏有火,正想張口反駁。身旁那侍衛搶著回話了,說道:“大人,李先生年紀雖淺,但在京城頗有名氣,是有名的小神醫。”
“神醫?乳臭未幹就敢稱神醫?是哪個叫他來的?”那人問道。
“回大人,是恭親王六王爺。”侍衛拱手回道。
“他?哼,怪不得會派這麼個草包過來。”說罷,便拂袖而去。
李繼少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一陣惱怒,媽的,老子招你惹你了,敢罵老子草包?老子自從幼兒園畢業還沒人敢這麼罵我呢!靠,有種你別走,今天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別走,老子打不死你,打得你滿地找牙。
看著那人離開,李繼少心裏一個勁兒罵,但身體可是一點兒都沒動。於是,精神上又勝利了。
見那人走了,身旁的侍衛也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總算是走了。”
“侍衛大哥,剛才那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李繼少問。
“小聲點兒,別被別人聽見了。告訴你,剛才那是肅順肅大人,在這裏除了皇上他最大,明白嗎?”那侍衛說道。
李繼少撇撇嘴,心想,原來這麼厲害,怪不得這麼囂張。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今後我起了勢,一定要報這草包之仇,讓他給我擦鞋,擦完之後還得罵他一頓,然後再打,照死裏打,最後找幾個寂寞的老女人強暴他。
“喂,幹嘛呢,好了,咱們走吧。”侍衛看著李繼少一副花癡的表情,在哪裏嘿嘿地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李繼少這才回過神來。
山莊挺大,李繼少跟著侍衛轉了一大圈兒,總算來到了一個小院子裏。
“皇上就在這兒?”李繼少指著堂屋驚訝地問。這裏這麼冷清,不太像啊?莫非這皇上有自閉症?心裏有陰影?怪不得不在京城老實呆著,要跑來這荒郊野外的來住呢。這可怎麼辦?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可對這心理疾病可是一竅不通呐。
“想什麼呢?皇上怎麼會在這兒?這兒是你住的地兒,知道嗎?”那侍衛翻著白眼兒嗬斥道。
“那我們現在不去給皇上看病嗎?”李繼少問。
“說什麼呢?皇上是什麼身份?是你想見就見的著的嗎?”侍衛道。
“皇上不是要我給他看病嗎?這看病可不能耽誤啊。”李繼少道。
“就你這樣兒就想見皇上?洗洗澡,換身兒幹淨衣裳,在屋裏等著吧。什麼時候皇上想起您來,自然就召見你了。”侍衛道。
“想起我來?什麼意思啊?難道有可能想不起來?”李繼少驚訝地問。
“廢話,你以為呢?就這倆月,光從京城就派過來多少名醫了,有幾個召見了的,還不都一個個杵在這兒嗎?”侍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