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許米，外加一隻雞，還有幾樣四眼狗弄回來的植物……
就這麼一點東西，蛇娘能發揮的餘地不多。
雞粥麼？
顧南看著蛇娘的動作，默默地想著。
蛇娘做飯的時候，他全程守在廚房門前。
蛇娘的形象太嚇人，比地精工匠都要嚇人，不論如何不能被人看見。
所以顧南必須守著。
過了一會兒，香味漸漸從土甕裏傳出來，居然香得讓人不自覺的口舌生津。
這也太香了吧？
不就是簡單的用野雞煮粥嗎？
這裏連配料都不齊備……
……就算野雞肉再美味，也不至於香成這樣吧？
顧南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看著土甕，心裏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靈食？可是看起來蛇娘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動作，和尋常煮粥沒區別啊？”
不一會兒，粥煮好了。
蛇娘“嘶嘶嘶”的留下一句“可以了，主人”，則很快又變回一條青蛇，爬到了廚房的屋梁上，盤在那裏。
顧南看得目瞪口呆，失神了好幾秒，才被香味引誘得走過去，自己給自己舀了碗粥。
真是太香了……
顧不得燙嘴，他直接吃了一勺。
好吃！
顧南隻覺得自己的味蕾仿佛被炸了一下，讓他差點把舌頭都咬下來。
而且，這一口下去，不單純隻是味覺上得到了享受，整個身體都仿佛因此振奮起來。
如同幹涸了許久的池塘，終於得到清水注入。
這……就是靈食？
顧南連續幾口下來，就把一碗粥喝的幹幹淨淨。
意猶未盡下，又舀一碗，繼續喝。
一下子連續喝了五碗，顧南還沒覺得飽，還想再喝。
可是等他再次看向土甕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的粥已經被他喝了大半，隻剩下一點。
想了想，他隻能強忍住繼續喝粥的欲望，另外舀了兩碗，然後端進屋裏。
“怎麼樣，有好一點嗎？”
顧南進門後，詢問小姑娘的母親。
女人輕咳兩聲後，搖搖頭，麵露擔憂：“好像還是很燙。”
“這樣啊……”
看來物理退燒不起作用，顧南輕歎：“那隻能送醫院了。”
微微一頓，他把兩碗粥送過去：“嬸子，你先給阿合把粥喂下去，吃了東西有力氣，然後我帶她去醫院……嗯，你自己也吃一碗。”
“謝謝你，阿南。唉，就不知道阿合能不能吃下去，剛才我給她喂水，都差點嗆著呢。”
“試試吧，盡量讓她吃一點。”
“好！”
女人端起碗，準備給女兒喂粥，嗅聞到碗裏的香氣，忍不住說：“這粥真香！”
然後，她開始舀起粥，很小勺的往女兒嘴裏喂。
小姑娘這時候正燒得迷迷糊糊，嘴唇咬得緊緊的。
之前喝水就是因為這樣喂不進，硬灌之下卻把她嗆到。
女人擔心的就是這個。
如果被粥嗆到，可比被水嗆到更麻煩。
可是說來也怪，當她舀著一小勺粥送到小姑娘嘴邊，小姑娘的鼻子輕輕動了動後，居然自己微微張了嘴，很順利讓勺子送進嘴去。
粥水入口，小姑娘隨之咽了下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呀，她能喝粥！”
女人很高興，甚至高興得控製不住又咳了一陣，好不容易才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