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畢竟我們學校並不是很注重體育方麵的學校呢,參加的人數也不多。因此……我才有了機會吧?不過……對後來的我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機會,而是惡夢的開始。”喵喵尒説

惡夢的開始,聽起來相當嚴重。

羅本微微一笑,接續地說:“因為在那之後,不知道是粗心大意、還是時運不濟,我在練習的時候,受了相當嚴重的傷,撐竿跳用的竿子裂了,使我重重摔在了護墊之外的地方……醫生判定,是會影響往後運動的嚴重骨折。”

她望向了自己的右小腿,維持著的笑容,其實一直是苦澀地。

“雖然複原後正常的活動沒有問題,但太激烈的就不行了……因此,我被迫隻能放棄自己喜愛的運動。作為比賽被培訓的重點選手,當然更是沒辦法了。”

“這樣啊……”雖然左牧沒有什麼夢想,但單論失落的感覺,他認為他多少還是能夠理解。

而當事人……肯定會比自己的理解,更加失落。

不過現在的羅本,似乎已經能夠坦然麵對失去夢想這一件事情了。

她還能有點開玩笑般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這樣就不去學校,實在太沒用了。”

但有些事……就沒辦法了。

“並不隻是這樣的……”

她收起了笑容,再次顯露出哀傷。

“其實在成為選手之前,就有一些流言蜚語……像是我為了成為選手,設計了兩位學姐之類的事。而在我受傷之後,竟然變得更嚴重了……她們都篤定我是個差勁的家夥,才會遭遇到現世報。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但卻沒有人相信我……”

該說是驚訝嗎?

左牧覺得自己似乎連驚訝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該怎麼說……

他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一件及其複雜且麻煩的東西。

但羅本這件事,似乎已遠超過自己能夠負荷的“麻煩”了。

所以也就當然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現在的羅本才好。

他隻能據實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聽到這話,羅本也愣了一下。

這回應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但會和其他人說這麼多的自己似乎更加奇怪。

她搖了搖頭,然後笑了起來──

“沒關係,剛好我也不想再為這種事愁眉苦臉了。”

早在更之前就決定好了,才不要因為那些人而再次哭泣。

羅本盡可能保持平靜地說:

“起初是一直忍著、忍著,直到寒假,好像體會到了一股解放。反正到學校去也是什麼都沒有了,還要麵對討厭的家夥們……所以就幹脆繼續的放假,不去學校了。一放就放四個月呢!”

左牧認為自己如果遇到了和她一樣的狀況,一定也會和她做出一樣的選擇……

畢竟和她相比,自己成為尼特的理由如此不值一提,結果還是成為尼特了。

逃避,一直在逃避……

“不過我現在想通了~”

這麼說著的羅本向後退了一步。

就僅是這麼一步,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如果還有未來,我想回去學校。”

離開了“陰影”,走到了“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