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牧和羅本並沒有因為他的說法而哭喪起臉。

他們的表情,平靜如水。

“我沒有後悔。”

“我也是一樣。”

“如果你有注意她的表情的話,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雖然隔著一點距離,但我有看到喔。張芷宣她,是笑著的呢。”

“嗚……”鄭加南退後一步,然後看向左牧,反駁說道:“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笑著,也不可能是對著你笑。”

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就認輸,明明還有著說不通的地方可以攻破,不是嗎?

“那家夥……那家夥會受這麼重的傷──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是因為你用了那種奇怪的方式解決掉挾持她的謝冠宏,才會讓她受傷的呀!”

左牧沒有否認,“是沒有錯。但如果被你拿到了斧頭,接下來的情況就會變好嗎?”

羅本跟著補上,“如果按照順序,接下來還是輪到我,然後輪到你,到時你肯定會拿著斧頭叫下家張芷宣去死的吧?”

“有了斧頭,簡自城你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裏。”

“與其那樣,不如這樣。所以她才會是笑著的吧~”

“嘖……”

越辯越顯得自己是個敗者。

“反正你們現在人多,就給你們說吧~不跟你們鬥!”

鄭加南不是會自討沒趣的人,知道占不了便宜自然就會選擇離開。

接下來,就沒有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

左牧和羅本靜靜的待在一塊,等待時間的流逝。

大象“癢癢”的部份,和說好的一樣是由左牧來負責。

在滑了最後兩次的滑梯之後,一道並未在這聽過,卻讓人感到熟悉的鍾聲響了起來。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是下課的鍾聲。

同時也是結束的鍾聲。

伴隨著聲響,原先明亮的天空漸漸變暗。

然後久違的廣播再次放送:

同時一麵的牆,浮現出一道如門框般的黑縫,伴隨“哢沙”一聲,黑縫中的牆麵向上卷起變成了門。

門的一端,透進新的光芒,好亮、好亮,仿佛在呼喚著他們過去一樣。

不過三人都沒有立刻動作,隻是待著。

左牧看向羅本,羅本也回望向他。

也許是結束的太簡單了,反倒讓他們有那一點點的沒有實感吧?

而且,說真的,在他們心中一直有塊地方告訴著自己──事情不可能會那麼順利。

大費周章將他們聚集在這裏的“校長”到底想做什麼,無從得知。

或許是想玩弄他們、或許是想折磨他們。

如果是那樣的話,下課六十分鍾,也有可能不隻六十分鍾。

那很可能是為了看見大家絕望的表情而撒下的糖。

這麼順利的結束,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不過在這裏的一切,本來就很難用常理來解釋吧?

大象會喊癢癢、會喊餓,會吃人肉、會長大。

明明是這樣,卻又會遵守既定的規則。

“校長”也是。

六十分鍾就是六十分鍾。

那麼他所謂的不是陷阱,大概就真的不是陷阱了吧?

“他”是為了什麼,聚集起大家,玩這麼一個奇怪的遊戲呢?

背後有著什麼目的?

和這些“謎團”相比,原先完全找不到有門的牆麵,以科幻的、超現實的方式打開,似乎便完全不值一提了。

是不是陷阱都好。

反正也沒有其他選擇,多做思考並沒有意義。

“走吧~”

左牧率先邁開步伐,走向了門。

而羅本與鄭加南隨後跟上。

房間又更暗了一些。

幫助大象好好入眠。

下課六十分鍾正式結束。

“癢癢”的大象或許不會記得曾經有過一群人,給了它一個美好的時光。

但離開的他們,大概不會忘記……

這下課的六十分鍾。

。您提供大神四月的尾巴的遊戲結束之前,要努力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