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賜我免死金牌,救阿良有望了!”喬小慈抱住顧雲卿,在熟悉的氣息裏,數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顧雲卿感覺喬小慈身子越發沉重,立刻拉開她一看,才發現她閉上了眼睛。
“小慈,你怎麼樣?”顧雲卿緊張道。
陳禦醫立刻過來給喬小慈診脈,然後鬆了口氣,道:“師父隻是過於疲勞昏睡了過去,等醒來後就沒事了。”
長公主歎息道:“這次本宮能度過此劫,多虧了小慈了。隻可惜你夫妻二人還未來得及敘舊……把她抱到我的側殿吧,會有人伺候她休息的。”
顧雲卿謝恩,雙手將喬小慈打橫抱起,往常無法活動的右臂,此刻穩穩地將喬小慈抱了起來。
自從喬小慈離開後,顧雲卿就自虐般鍛煉自己的右臂。
不知是喬小慈此前的針灸按摩起了作用,還是他超強的毅力喚醒了右臂的神經,在考試的那一天,他的右臂忽然恢複了知覺。
此刻看著在床上沉睡不醒的喬小慈,顧雲卿愛憐地摸了摸她瘦削的側臉,然後起身對陳禦醫道:“陳禦醫,還請您照顧家妻,我得回去袁首輔那裏了。”
“顧公子請放心,蕭小姐現在是我的師父,我必定照顧好她。”
陳禦醫在朝堂上對喬小慈的維護顧雲卿已經看到,必然是不懷疑的。
他將一封一直隨身攜帶的信放進喬小慈的袖袋中,就轉身離開了。
在長公主和陳禦醫都以為喬小慈要睡許久時,到傍晚時分,她就醒來了。
這是她前世鍛煉下的能力,在超負荷運動後,她的身體總能最快速的恢複。
不過這一世的身體不似前世的身體,若是前世,她下午就能醒來。
喬小慈一醒,就發現了袖袋中的信封。
她拆開一看,就見信封中根本不止一封信,裏麵還套著一封封的信,看日期應當是從她離家後顧雲卿就開始寫了。
顧雲卿平日不善言辭,信中卻用最真誠的語言訴盡了他和母親對喬小慈的思念,以及他是如何進京趕考,又是如何成為狀元,在袁首輔的府中過著怎樣的生活,最後,他寫了他對救出阿良的計劃。
最後一封信筆跡很新,像是今天才寫的。
喬小慈看了之後,就對顧雲卿接下來的打算有了了解。
她收起那些信,坐在桌前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將那厚厚一疊信給點燃了。
看著這短時間顧雲卿寫下的所有情書一點點化為灰燼,喬小慈心底泛起點點疼痛。
可等所有信被點然後,她重新梳洗打扮,整個人又變成了那個刀槍不入的喬小慈。
她戴上口罩和手套來到長公主的病房,開始給長公主做全身的檢查,她的每一項數值都被她清晰地記錄在檔案中,準備有一點異動,就及時幹預。
長公主已經對喬小慈拿出的各種奇怪器械見怪不怪,她看著喬小慈認真的目光,一口氣將苦澀的藥水喝下,眉頭都沒有皺。
“小慈,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你,盡快把病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