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澤終於從喬小慈的口中聽到了蕭良的名字,當即心口一緊,看向皇帝。
皇帝仍舊不露喜怒,但在蕭逸澤看來臉色陰沉了許多。
倒是安王爺最先按捺不住,直接起身道:“逆子!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蕭良可是罪臣之子!”
喬小慈沒有看向安王爺,一雙眼睛仍定定地看著皇帝。
長公主緊張地握緊雙手,沒有幫喬小慈求情,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顧雲卿也是這麼想的,隻能忍耐。
袁首輔見皇帝遲遲沒有開口,終於道:“確實,蕭良是秦王之子,之前不知他是怎樣從法場逃脫的,但罪臣之子一層罪,膽敢從法場逃走,又一層罪,蕭小姐,即便你有免死金牌,也是不夠用的。”
有了袁首輔發話,其他百官這才像是回過神來,斥責道:“果然婦人之仁!不過救了長公主一次,就真當自己立了大功了!”
更有武官直接出列下跪,諫言道:“回陛下,斷然不可聽信此女的讒言啊!秦王在當初與西域人的大戰上,內通外敵,若不是大將軍往前抗敵,那場戰爭根本無法獲勝!但盡管如此,那場戰爭我大昭仍舊元氣大傷,以至於西域不將我大昭放在眼中!這次大皇子的不敬就是證據!”
這武官所說的話,喬小慈和顧雲卿早就看史書了解過了,但不論如何,蕭良是無辜的!
“請陛下三思!”百官們都跪地懇求。
皇帝這才道:“正巧此事朕還沒來得及料理,既如此,就將罪臣之子蕭良帶上來吧!”
蕭良被帶上來時,身上穿著囚服,渾身頭發散亂,身姿消瘦,幾乎是被侍衛提上來的。
牢獄生活艱苦,他似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被送上大殿後,整個人軟綿綿地跪在地上,頭都沒有抬起來,更不要說拜見皇帝了。
看到蕭良這副模樣,喬小慈頓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揪緊了,她眼圈泛紅,怒視皇帝。
皇帝卻沒有理會喬小慈,而是拿袁首輔說的那二重罪質問蕭良。
蕭良也隻是沉默不語,似乎已經沒有求生的欲望了。
顧雲卿見此攥緊了拳頭,可這時候還不是他說話的時候。
見到蕭良這副模樣,終於有人道:“陛下,且看此賊子的反應,便知道他心虛了!當年如若不是秦王把西域賊人放入內城,又怎會損失我一整個城?如果不是大將軍頑力抵抗,隻怕已經屍瓢遍野了!”
另一個武將道:“陛下,您忘了當年是如何賞賜大將軍的嗎?大將軍因為那場戰役損失左臂,若這時候放過蕭良,豈不是要寒大將軍的心嗎?”
這些百官說話時,喬小慈一直觀察蕭良。
原本蕭良一直沒有反應,知道那兩個武將陳述秦王的罪狀,蕭良終於握緊了拳頭。
看到這一幕,喬小慈心中微動,決定拚一拚。
她就在蕭良不遠處的地方,於是在百官陳詞激昂時,喬小慈小聲道:“阿良,能聽到嗎?我來救你了!”
聽到這聲音,蕭良身子一抖,猛然轉頭看向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