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明亮地照進帳篷裏,她從美夢之中醒來,覺得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輕鬆的感覺。坐起身來,又看見旁邊風疏狂休息過的痕跡,手中撫摸著,嘴角也是慢慢地勾起一抹微笑。
家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的感覺,令她心境愉悅,幾乎要開口唱起歌來。但是,總會有人打擾她的這種好心情。木一端著飯菜從帳篷外麵走進來,神情頗為的不善,將飯菜放下就冷哼一聲道:“王爺讓我給你送飯,吃完的話趕快走出去。”
這個木一一直都看她不善,在風疏狂不在場的時候,幾乎從來都沒有什麼收斂。此時,竟然敢一大早就過來毀掉她難得的好心情,她也是相當的生氣,冷著臉道:“後一句話也是他說的?”
她可不相信,風疏狂會對她說出最後一句那麼傷人的話!
果然,木一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最後一句話不是主子說的。”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看在他是風疏狂的手下的份兒上,她從來都沒有真的跟他計較過態度問題。
她冷著臉,哼一聲:“所以這句話是你說的了!”
一眼冷冰冰地甩出去,龐大的威壓也是令木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驚恐,但是他到底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雖然武功實力跟不上,可是氣度卻也是不輸於任何一個人的!
既然兩人之間已經撕破麵皮,那有什麼話也都敞開了說才算明白,“是我說的!不過你也別想告訴王爺,我們都知道墨燕回已經背叛了皇上,他跟匈奴人勾結才會讓匈奴人長驅直入,後來也是因為匈奴人翻臉他走投無路才死在戰場之上。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殉國,更不是英雄!”
“我們不能讓一個叛國者的女兒待在王爺的身邊,還請你最好有點兒自知之明。”
好吧,這下她終於是有些聽明白了,原來不單單是傲元的對手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就是他們這些真正的傲元國人,風疏狂的情報部門也是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
所以,這些人已經知道她的生理上的父親墨燕回是真正的叛國者!
那麼,“風疏狂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她的眼睛冷冰冰地眯起來,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木一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麼一步,她竟然還問這麼白癡的問題。但是為了讓她死心,他也是頗為不耐煩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是,王爺當然知道,傲元國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瞞得過王爺的眼睛。”
“所以,他知道了,卻一直都在我的麵前演戲,裝作不知道?”
墨堇年冷哼一聲,眯起眼睛來,炙熱的心也已經慢慢地冷卻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出去吧!”
木一聽見她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也是神情頗為不耐煩,斜斜地盯著她道:“你說什麼!”
墨堇年猛然轉過臉來,怒道:“我叫你滾出去,滾……”
層層的風波猛烈地衝撞向木一的胸膛,木一一見連忙想要往後麵閃躲,但還是別傷了手臂。最終,也是憤怒地驚訝地瞪了她一眼,“神經病!”捂著自己的手臂走出去了。
許久之後,墨堇年才是從帳篷裏麵走了出來,臉頰很是蒼白,配著她那一張傾城絕豔的容顏,越發顯得她嬌弱美麗,如同枝頭綻放的雪白的梨花一樣,令人心生憐惜!
宗崇從來沒有想到她竟會這般的美麗,情不自禁地輕輕走近,柔聲嗬護。
一個十分孱弱的聲線遙遙地在他的心底傳來,他說,如果她成為他的妻子該有多好!
宗崇愣了一愣,隨即更加優雅地微笑起來,笑容滿麵道:“昨夜休息還好嗎?”
他說著,一雙溫柔的秋波盈盈的眼眸也是不動聲色地在她脖頸上露出來的曖昧紅痕上麵掃了一眼。
他還是微笑著,似乎並沒有見到過她的異常一般。
墨堇年大好的心情已經被毀壞,現在沒有什麼好顏色來對付這位不知道從聖元大陸哪一個地方冒出來的白衣人,聞言冷冰冰地甩過來一句道:“你想說什麼?”
有話直接說,沒有話直接滾,就是她說這句話的潛台詞!
宗崇當然能夠聽得出來她有多麼的不耐煩,也是微笑著直接說道:“我昨天提過的提供元素武器的事情……”
他的話說一半留一半就停住了,墨堇年也是正好抬起手來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不耐煩道:“這件事情你最好去跟這裏的戰王殿下去說,他才是這裏管事的!”
他卻是直接搖頭,不讚同地看著她說:“不行,我們不是為他而來的,如果要提供援助也不能因為他。”
墨堇年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腦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個人是直接從聖元大陸過來折磨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