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對他搖搖頭,輕聲說道:“無論如何,他總是我的皇兄。現在,他淪落到這步田地,心情不好是難免的,且不要和他論什麼對錯。”
李統領見她這麼偏袒,也隻能無奈地將長刀重新收回來,悶悶道:“皇上說的是,屬下知錯了。”
五公主對他點點頭,輕聲道:“這次沒關係,下次注意就是了。”
說完,也是直接轉向了屋簷下麵的風雲澈,開口道:“皇兄,我本來還以為你已經算是改好了,卻沒有想到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執迷不悟,真的讓人有些失望。”
女皇擺出來一副富貴的模樣,穿金戴銀地站在陽光底下,看上去閃閃發光,讓人不敢直視。
風雲澈眯起眼睛,冷哼了一聲道:“說起失望來,皇兄倒是有話問起你來,從京都到現在以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風疏狂和墨堇年兩人,聽說他們現在不在京城是嗎?”
五公主突然聽見風疏狂和墨堇年的聲音,有些驚訝,但是也還是回答道:“是的,三皇兄和皇嫂,此時並不在京城之中。”
風雲澈聞言,不由得眼睛裏麵的算計更加的深沉,道:“哦,不在?難道整個國家他們都不要了不成。”
五公主提起這個也是心情有些低落,微微搖頭道:“不是不要,隻是他們說現在沒有心情管理國家。”
所以,所以就將這個國家讓給她來管理了!
風雲澈微微嘲諷道:“你現在有大哥的消息嗎?我雖然並不是你們心目當中的皇帝人選,但是大哥最少也是嫡係所出,無論如何比起我們來做這個皇位都綽綽有餘吧!”
五公主回想起往昔風鈺翼的音容樣貌,難過道:“他是可以做皇帝,但是在那之前他就因為私自拘禁三皇嫂而被父皇下令緝拿了。他逃到了蒼茫大陸,即便是現在就將他捉了回來,他也還是罪人的身份。況且,在這番劫難之中他並未曾對傲元作出過什麼貢獻,恐怕也不足以服眾。”
“所以呢,你現在的意思是說隻有你是最適合做皇帝的人選是嗎?”風雲澈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隨即站起身來,背負雙手嘲諷地看著她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能耐,可是我卻知道你沒有什麼能耐!你不過是一個心思善良一點的治療師罷了,要想成為一個好皇帝你還根本沒有資格!”
“你也不用在本宮的麵前擺出來這般委屈的小模樣。你是怎樣的人,風疏狂是怎樣的人,都已經不用再三在本宮的麵前擺出來,隻能徒增虛假而已。”
“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罷了。”風雲澈說道。
風雲澈說完這幾句話就甩一甩衣袖,再也不去看五公主了。五公主傷心又難過,但是她也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軟弱可欺的小公主了,隻強行忍下眼睛裏的酸澀,冷笑道:“既然如此,皇兄還請保重吧!明日之後就是皇兄你出行前往太廟的日子,今日就好好休息一番吧。”
說完,回眸望了一望跟隨在身後的侍衛、宮女們,也是歎息一聲沒有什麼話地走去了。
回到宮中不免又是一番的失魂落魄,直到屬下的宮女們呼喚了好幾聲,這才回轉過神來,打起精神道:“怎麼了,什麼事情?”
被詢問的太監被李統領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隨即更加殷勤道:“啟稟皇上,原本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從上一次在營房哪裏交好的霜狼國皇子以及靈國太子等人說是要來拜會。現在,他們即將抵達京城,奴才想問問您要怎樣接待他們。”
當初靈國的太子銘言,以及太子的至交滄瀾,還有霜狼國的小皇子和傲霜國的小公主們,那些可都是墨堇年在紫薇學院之中的好友,也曾在大劫難的時候對傲元國多多伸出援手。是以,風疏狂、墨堇年不在,她也是不敢過於疏遠他們,聽見彙報連忙是打起精神來,道:“既然如此,以最好的禮儀招待就成,不需問我。”
又是一日,她正在大殿之中獨坐,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的喧鬧之聲,說是貴客已經到。她高興得連忙從座位上麵站起來,看著第一個進來的人麵露笑容說:“快快請進!”
而那一個被她邀請的人此時也是麵露大大的微笑道:“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