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麟依舊是不動聲色,聲音平淡而清晰地回答道:“是的,失落了。那時節傲元皇城滅亡,二殿下以為大筆的黃金繼續留在營地那邊會不安全,因此派遣了前禁軍張大人等人帶領著眾位禁軍押解著黃金前往最近的一個廢墟城市裏麵進行存放,無奈在路途之上竟然遭遇了外敵的埋伏,一下子全部失落了。”
“黃金失落了,不然二殿下也總不至於會因為公主的嫁妝就派人大老遠跑回廢墟這裏尋找珠寶。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他的下巴也是抬了起來,似乎是說到曾經她被當作一件屈辱的議和禮物送給草原莽漢的事情,可以讓他的大男子的氣概立即提升起來一般。
五公主的心中確實變得很不自在,也相當的憤怒,不是憤怒他現在的暗中針對,而是氣憤當時當日風雲澈竟然將自己視若無物地丟給草原莽漢的舉動。隨即更是無比地慶幸自己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已經完全地取代了風雲澈的身份和地位,由她來統領傲元國了。
這是以前從未曾出現過的情況,也是令她感覺吐氣揚眉的情形!
五公主這時候聽見他竟然這般的解釋那筆黃金失落的事件,也是不由得在心中冷哼。那筆黃金從來都沒有到達過營地之中,更不要說會派什麼前禁軍的張大人給送去了什麼廢墟城市了。黃金依舊還在,隻是季非麟想了一個辦法來欺負她當初不能夠參與朝中的事物,對朝廷的事情不清楚罷了。
但是,他難道就完全沒有想到,她的身邊擁有這麼多的朝臣,還有風疏狂遺留下來的忠誠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人來告訴她那筆黃金的具體事情惡?
當然,他這樣的借口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畢竟當初確實是隻有他跟風雲澈最親近,最能代表風雲澈來發言,說出那筆黃金的下落,其他人不過是聽命辦事又怎麼能夠事事都清楚的呢?
她搖搖頭,也不得不讚同這位表兄的頭腦很是靈活,不愧是風雲澈最為信賴的智囊了。
既然他讓她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也就隻能先這樣了,她歎口氣搖頭道:“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季非麟在台下微笑,裝出來很是抱歉的模樣,輕聲道:“誰說不是呢?不過傲元皇宮的廢墟之中,除卻上一次派幾個人過來簡單地搜羅了幾件珠寶,大半部分的珠寶和首飾都還埋藏在這些廢墟的底下,皇上派人修繕的時候難道什麼都沒有發現嗎?那些應該可以解決傲元眼下的難題了吧!”
五公主險些吐血,他竟然會話題一轉就轉到了皇宮廢墟底下的寶藏,真的是有夠狡猾的。
五公主擺擺手,不禁又是用自己的雙手來按住自己的額頭來了。
良久之後,她才是揮揮手繼續開口說話道:“黃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至於皇宮底下的珠寶,說實話到目前為止也是沒有能夠發掘出來多少。而且在那次大難之前,早就因為匈奴人的進攻,父皇為了減少開支,並且籌備抵禦外敵的資金,也是號召宮中女眷們捐獻不少。”
“眼下,皇宮之中的情況竟然和外麵的情況差不了多少了,也就隻夠維持明麵上的繁華了。”
她說著這些話,就像是一個麵對家裏的情況一籌莫展的小姑娘,想要用這些瑣碎的事情來向自己的表兄訴苦一般。也僅僅是嘮嘮叨叨地說說而已罷了,並沒有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麼幫助。
季非麟當然是聽也不聽,隻是微笑著等待她嘮叨完畢。
至於他剛才之所以會說出來一個虛假的黃金的下落,其實也是因為既然五公主說出來風雲澈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不能夠簡單輕鬆地推脫自己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下落,而且,如果不說出來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下落,勢必也是不能夠輕鬆地搪塞過去,所以才借口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
此時,見她已經將黃金下落的事情揭過去了,也是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嘲笑她。
麵子上麵卻也是假惺惺地安慰道:“事情總會好的!”
五公主點點頭,轉一轉眼睛看向他,麵上沒有笑容,也沒有悲戚,隻是平淡地道:“皇宮之中的事情你聽說了嗎,二皇兄昨天下午已經服毒自盡了。他曾在死前吩咐朕說,想要親自去祖廟哪裏向父皇賠罪,想安葬在那裏。你對於這件事情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