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歌在飛機上小小的衛生間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看來那家夥還真的隻是進來上個廁所而已,反而倒還是我想多了。看來我這後遺症還真是不輕啊!
燕長歌對著衛生間牆上的鏡子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又看了看身上特彰顯“艱苦樸素”氣質的穿著,媽的,看上去還真的挺落魄的!要是這副樣子被那幾個陰損的家夥瞧見,還不得笑掉大牙,大損我在他們心中一貫的光芒萬丈的光輝形象……
媽的,這英國軍方對付我還真是肯下血本,就為了抓我一個人,居然連皇家海軍陸戰突擊隊都出動了,這麼多人陪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是該說榮幸了還是榮幸了……
唉,這麼多人群毆我一個人,太不厚道了,攆著我到處跑有意思麼?害的老子這幾日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有一種被人環視的感覺,這不都是被你們逼出來的,看來我以前還真是有些托大了,個人的力量即使再強大確實還是無法跟集體抗衡,這英國軍方的王牌特種部隊還真不是吹出來的,牢牢咬住老子的屁股後頭窮追猛打了這麼久,居然還差一點就被他們得逞了,要是堂堂的血燕之主少帥燕長歌被英國軍方抓了個活的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估計燕長歌都不好意思回去了,唉,丟不起這人啦……
燕長歌在衛生間裏胡思亂想了一會,洗了把手又對著鏡子整了整頭發,然後走出了衛生間,路過那幾個新月的人的時候,那人之前腿上的包已經不見了,想必槍支已經分配到位,看他們閉目養神的樣子,應該是在等待時機吧!
燕長歌閃電般收回望向幾人的視線,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目光前移,眼光自然的望向一邊。幾乎就在同時燕長歌便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凝視了幾秒之後,便望向一邊。被這種陰冷目光盯住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住的感覺,這種感覺燕長歌又豈能不知道,那是一種類似於獵食者盯住獵物的感覺,在以往的雇傭軍生涯中燕長歌經常在獵人與獵物這兩種角色之中切換,對於這種目光自是再熟悉不過了。
嘿!還真挺警覺的。
燕長歌慢慢的向他的位置走去,眼角餘光瞟了剛才盯著他的男子一眼,正是剛開始那個去衛生間的那個男子。男子上身穿著一件緊身黑色短袖,露出鼓鼓的肌肉,手臂粗壯,一看就是一個孔武有力之輩。這五個人分前後幾排坐著,此時其中四人都在閉目養神,唯有這名男子手中拿著一本雜誌正在翻著,隻是目光遊離,顯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們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動手呢?
如果燕長歌沒有記錯的話,這趟直飛北京首都機場的航班的飛行時間大概為十個小時,此時距離起飛已經過去了大概三個小時,剩下來的七個多小時,難得我就得等著他們動手?這對一向習慣於先動手為強的燕長歌來說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他從來都是一個主動的人,可何況是此時在這樣一個危險環境裏,新月的人可是以心狠手辣出了名的,鬼知道他們有沒有攜帶什麼重武器,要是惹毛了他們一發狠來個玉石俱焚的話,燕長歌覺得他就有機會去地府跟判官下棋了……
燕長歌看了看舷窗外,天色暗了下來,空姐們也開始推著餐車給乘客派送晚餐,頭等艙的盒飯確實比經濟艙的強太多,隻是再怎麼強也隻是盒飯,所以倒也沒有幾人找空姐要盒飯吃,一時之間,頭等艙裏倒是蠻安靜的,除了穿著黑絲短裙的靚麗空姐推著餐車輕聲細語的詢問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這頭等艙的空姐還真是確實比經濟艙的漂亮,看來什麼層次消費決定消費什麼層次的美女。燕長歌看了一眼推著餐車剛好走到他身邊的空姐,高鼻深目,白皮膚,金色頭發,還是一外國美女。也不知這外國妞聽不聽得懂中文,燕長歌用中文表達了一遍他想要一份盒飯的意思,空姐點了點頭,遞給去一份包裝精美的盒飯,同時輕輕說了一句請慢用,字正腔圓的北京話腔,甚至比有些中國人的普通話都要說的來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