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瀟竹實在想不到身邊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精力說這些漫不著邊際的話,看著那幾個劫匪手中黑洞洞的槍口,說完全一點都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不過沐瀟竹表現的倒是比其他人好一些,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副臉色蒼白擔驚受怕的樣子,生怕自己成為這群喪心病狂的劫匪泄憤殺一儆百的下一個目標。
畢竟,活著才是最大的資本。
能搭乘這趟航班頭等艙的人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之輩,但最起碼在社會上也算的上是一個混的還不錯的中產階級,人擁有的越多,自然也越是害怕失去,這個時候,他們比其他人也更加的惜命,也更加的唯唯諾諾,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更不用說表達他們的不滿了。
燕長歌有些欣賞的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對她的表現心中點讚,一個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景還能淡定的跟他說話,不錯,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恐怕此時要是換了其他的女人,說不定早就嚇的半死了。
燕長歌兩人剛才的小聲對話還是引起了黑衣男子的注意,黑衣男子陰騭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燕長歌,燕長歌眼光一閃,臉上努力裝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身子卻微微前傾,蓄力以待,以燕長歌目前的觀察看來,這群人當中應該是以這名黑衣男子的身份最高,而且身手最好,他要是暴起發難的話,第一時間擊破敵人的最強點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這是他在以往無數的鬥爭中得到的寶貴經驗。
黑衣男子的目光沒有在燕長歌身上多做停留,反而在他身邊的沐瀟竹身上停留了一會,臉上也閃過一絲男人都懂的笑容。
燕長歌心中暗笑,都說寂寞的女人穿絲襪,長的這麼漂亮,穿的這麼少,你是有多相信這個世上沒有敢當麵那個啥你的流氓?
沐瀟竹的嬌軀本能的一陣僵硬,有一種被一頭餓狼盯住的錯覺,她抬頭望去,和黑衣男子對視了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因為從黑衣男子的視線裏她讀到了太多的信息,在絕對的暴力麵前,再多的智慧也是無濟於事。
就算沐瀟竹平時再怎麼大智若妖,此時也有一種有力難施的頹敗感。黑衣男子忽然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說了一句,燕長歌眉毛一揚,剛才的那個的卷發男子已經控製了飛機,也不知他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黑衣男子說的是西班牙語,燕長歌倒是能聽的懂,隻是接下來黑衣男子口中說出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燕長歌卻是猜不到什麼意思了。隻是還留在頭等艙裏的其他三名劫匪卻是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好像離他們的目標又近了一大步,眼中閃過一股狂熱之色。
黑衣男子四下掃視了一遍頭等艙,淡淡的有些醇厚的嗓音響起,“女士們,先生們,請待在原位不要亂動,要不然我很難擔保不會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最後,祝各位旅途愉快。”老實說這家夥的嗓音條件還是不錯的,隻是說話的內容就沒那麼友善了……
他麼的,小命都被你捏在手裏了,你還好意思說旅途愉快……
這番話就算說的再那不厚道不那啥,自然也不會有人發出異議,人們都是雙手抱著頭縮在自己的位置上,連偶爾抬起頭打量一下別人的勇氣都沒有。黑衣男子似乎對眾人的表現還算滿意,對著後麵的三人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他們分散坐在頭等艙的角落裏看管著頭等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