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鍾擎宇麵前擺著那把77-式手槍。
刑警隊長張誌強問道:“這個你哪兒來的?”
“這是我媽媽的。”鍾擎宇雙手被銬,一臉無辜,“請把它還給我!”
“哼。”張誌強冷笑,“非法持槍,你的罪名可大了,如果你不坦白,判個死緩都是可以的。”
鍾擎宇萬分不解,“我打擊黑惡勢力,救助落難群眾,怎麼到頭來還要判刑?”
“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不把槍的來源交代清楚,你就是嫌疑犯,這也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我也希望你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說了,這是我媽媽的!”
張誌強感覺被耍了,正想發作,這時,一個電話打斷了他。
“張隊,嫌疑人的監護者來了,說要保釋他。”
一聽這話,他暴脾氣上來了,這種窮凶極惡之徒也能保釋?出於好奇,他決去聽聽那個監護人會說什麼。
來到大廳,隻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青年坐在那,這人他認識,正是陳氏集團總裁,陳聖豪。
兩人握手致意,陳聖豪開門見山道:“張隊,鍾擎宇是我表弟,我願意做他的擔保人。”
“不可能。”張誌強當即否定道,“別的不說,這小子持槍行凶,人肯定不能放。”
陳聖豪笑道:“甄佩珊你認識嗎?”
張誌強動作一滯,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柔情,“認識啊,我的警校教官。”
陳聖豪小聲道:“槍是她的,而嫌疑人是她的兒子。”
張誌強陷入了沉思,記憶回到了十多年前,表情瞬息萬變,對方拋出的這一條,真是無可辯駁的理由啊!
過了一會兒說道:“就算槍的來源清楚了,但嫌疑人私自使用槍械,這也是違法的。”
“據我了解,我弟弟並沒使用。”陳聖豪道,“槍裏也沒有子彈,他頂多算持無殺傷力槍支擾亂治安,處5天以上,15天以下拘留,況且,我有我弟弟的腦部受損鑒定證明,他可視為無行為能力者。”
張誌強想說什麼,但沒說,考慮片刻後,答複道:“具體情況我會再調查的,人可以暫時帶走,但做好傳訊準備。好吧,去辦手續,我這裏給你通過,以後管好你弟弟。”
“謝謝,合作愉快。”陳聖豪再次與他握手。
張誌強回到審訊室,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77-式手槍,揣摩了很久,還時不時發出久違的歎息聲。然後退出彈夾,將裏麵五發橡皮子彈給取了出來。
鍾擎宇奇怪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又準備給自己扣什麼帽子。
萬萬想不到,對方居然將槍還給了他,並給他解下手銬。
“小子,念在槍裏沒子彈的份上,這次放過你,下次再犯,罪加一等!”
鍾擎宇莫名其妙,想問,槍裏的子彈不是你給拿走的嗎?
但話沒出口,就被推出門去。
…………
鍾擎宇離開警察局,坐上了陳聖豪的卡宴。
車發動了,過了好一會兒,陳聖豪才開口,“阿宇,今天你搞的有點誇張啊。”
“我沒做錯。”鍾擎宇委屈道,“是警察冤枉人。”
陳聖豪哼了一聲,“那你說說,你到底在幹嘛。”
“我在救人。”
“不,你在協助逃犯,你是幫凶。”
“怎麼可能?”鍾擎宇驚呼道,“黑澀會要抓田姍,她怎麼會是逃犯?”
“她與境外間諜勾結。企圖竊取情報,你說她算不算?”
“真的假的?”
陳聖豪解釋道:“國安部已經盯著她好幾久了,具體內容我也不便相告。”
鍾擎宇臉色有些難看,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如果真是那樣,她一定是被逼的。”
“也許吧,這就牽扯到另一個案子了。”陳聖豪點上一支雪茄,“總而言之,田姍跑了,而且是和境外間諜一起跑的。”
鍾擎宇沉默了,想不到到頭來她還是說了謊,利用自己做掩護,逃避警方追捕。
他感到陣陣心痛,內疚道:“看來我幫了倒忙,這個鍋我背!”
“你高估自己了。”陳聖豪安慰道,“以你的能量,無非是分散警方注意,而那個間諜才是高手,居然偽裝成警察都沒被發現,這個鍋自有人背。”
鍾擎宇不關心鍋不鍋的問題,而是問道:“那田姍逃哪兒去了?”
“放心,跑不了,他們乘坐的列車已被鎖定,包括田姍的手機信號,這次就算他們插翅也難飛了。”
“那就好……”
陳聖豪覺察到了對方異常,於是問道:“怎麼,還有什麼心事?”
“豪哥,”鍾擎宇問道,“這次的事件,與那件事有關聯嗎?”
他指的那件事,便是五年前的血案。
“不知道。”陳聖豪敷衍道,“你別想太多,回去等消息吧。”
接著,他又提醒道:“還有,你媽媽的遺物沒事別拿出來耍,事情鬧太大我也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