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還那麼年輕,怎麼能最後“消失”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死後被風吹日曬,不多時可能就隻剩下一片白骨,看不出員原來的模樣。

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單禾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精神快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些吵雜的聲響。他剛剛激發了向導的能力,還不是很會控製五感,所以這時聲音一堆的進來他隻能勉強分辨出那是人的聲音,但到底講的什麼就真的不知道了。

難道是那些人追來了?

怎麼辦,逃嗎?可是現在的身體體力早已經透支,他又能逃到那兒去?

聲音越來越近,單禾已經完全慌神了,看著眼前的斷崖他甚至想到,幹脆跳下去算了。死個幹脆,也好過被抓回去做研究,那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可就在單禾猶豫不決,要不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那聲音卻不再靠近了。

費力的扶著旁邊石塊站起來,單禾心驚膽戰的試著控製自己的視覺,去窺探那聲音的來源。凝神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單禾真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下麵,兩個身材高大的雇傭兵正在激烈的吵著什麼,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跟當初抓走他的那些人一模一樣,顯然是一夥的。

果然還是追來了嗎?單禾無力的想著,難道自己真的要被抓回去了?可就在他一分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朝自己“射”了過來,單禾心中一驚,這才發現兩人的背後竟然還躺著一個人。

那人麵朝地,半邊臉壓再地麵上看不清楚模樣,隻是可以注意到的是,他身上全是泥土手被壓在背後用電子鎖鎖了起來。

單禾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就被那人吸引了視線,雖然有些擔心害怕,但還是不自覺的看向那人的方向。而是最讓單禾奇怪的是,那人明明看起來已經非常虛弱了躺在那兒大氣都沒法喘,可他就是知道那人體力還十分的充足,隻是被困住了而已,一旦解開受傷的鐐銬他就能逃走。

這時爭吵的兩人終於有了結果,也許是意見不統一,兩人竟然賭氣般掉轉頭,分別拿出了儀器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這麼走了?單禾有些驚呆了,可就在這時候腦中靈光一閃,一個計劃爬上心頭。

追捕的兩人分開搜尋顯然是為了尋找他,雖然現在方向找的不對,但相信過不了多久還是會發現他。他已經完全沒有體力逃走了,無論是躲起來還是逃跑都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還不如拚死一搏。

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看樣子也是被抓起來作實驗的,而且瞧著那個體型與力量應該是個哨兵。他之前看過研究人員開電子鎖,學了一點,如果他能解開那人手上的電子鎖,然後求他帶自己離開,那他就有獲救的希望了。

來不及多想,單禾立馬做出了決定,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朝著那人走去。那個儀器的範圍是一千米,現在兩人追捕的人都朝著不同方向走了,在他們調轉回頭之前,他還有時間,將電子鎖解開。

體力已經完全透支,單禾走路的時候都有些搖晃,全靠著最後的意誌在支撐。眼前已經快模糊了,脫水、體力透支、受傷,一個個的挑戰著他最後的極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要是這時候倒下,就真的起不來了。

定定的看著那人的方向,單禾眼睛眨也不眨,仿佛視之為信仰與一樣,雖然步履蹣跚,好像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但他卻堅定的,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直躺在地上的人也掙紮著抬起了頭,抬眼看向了單禾的方向。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見麵,兩人都那麼的狼狽。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幾年之後兩人會成為並肩作戰的戰友、相互扶持的愛人,帝國最強大的哨兵向導組合。

會一起被記錄在,帝國最光榮的英雄紀念碑上。

***

“哢!”電子打板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聲過後立刻有助理拿著機能水朝著已經快要暈倒的單禾跑了過去。

單禾接過水狠狠的灌了口,為了演出這樣虛弱到極限的狀態,他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飯,隻喝了一點能量水了。所以不隻是演的虛弱,他真的快沒力氣了,導演喊卡之後他他差點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幸好小助理來的及時,不然他就真要在這麼多工作人員麵前摔個大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