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幼父母雙亡備受欺淩的孩子,感受到一點點溫暖就拚命地抓住,年少不知情滋味,麵對容貌俊朗、天資絕佳、還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救過他一命的大師兄……怎能不心動,怎能不追隨。
可惜他隻是作者筆下一個襯托主角愛情美好的炮灰,沒人在乎他的喜歡,他的情緒他的境遇,一文不值。
心緒幾番波動,沈忘州意識到原主的記憶還藏在這具身體裏,隻有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時候才會讓他回憶起來。
可見少年時經曆的那件事對原主的傷害有多大。
沈忘州偏頭看向一旁的季寒溪,似乎要從這張冷然淡漠的臉上看出令人厭惡的影子。
“忘州。”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濃烈,季寒溪主動開口。
沈忘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叫得可真親切。
他上下看了季寒溪一遍,難免諷刺:“哦?能說話麼,我還以為你是稻草人呢。”
季寒溪臉色未變,視線掃過沈忘州挑釁的眼睛,像是在仔細尋找什麼,最終卻一無所獲。
他收回視線,淡道:“不是說忘了。”
沈忘州雙手墊在腦後躺在屋頂上,麵對著天空,眼睛看向季寒溪,似笑非笑。
“那也太便宜有些人了。有些事,特別適合幾十年後再報複,看著對方死在劍下還一臉死得冤枉的表情,不比忘掉後一了百了更痛快。”
沈忘州說這些不是為了給原主報仇,他的同情心也沒泛濫到因為一個陌生人去得罪主角的地步。
沈忘州覺得他隻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故事生氣,也僅僅隻是為了讓自己痛快,而不是那個在記憶中一閃而過的少年,觸動了他心底某處不堪觸碰的柔軟。
季寒溪似乎陷入了回憶,半晌,才閉了閉眼睛,低聲問。m.X520xs.Com
“還記得什麼?”
“不記得了,都不記得了,”沈忘州閉上眼睛,腦後枕在手臂上,漫不經心地隨口胡說:“其實這個我也不記得了,是我從幾個二代弟子嘴裏聽見的,三師兄給我仔細解釋……”
“若不是三師兄,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兒呢,我之前……”沈忘州睜開眼睛,頓了頓,沒有繼續說。
他不想評價原主的行為,因為他們不一樣,他沒經曆過原主的童年,更不曾切身體會那個絕望中追光的少年到底想著什麼。
他沒資格對此大放厥詞。
“遇錦懷?”季寒溪的表情出現一絲極淡的裂痕,清淡的嗓音微凜,“你們的關係何時這般親密了。”
以至於每日黏在一起,甚至允許遇錦懷多次進出翦緋庭。
“在你給我密信,讓我再探秘境的時候吧。”
“……什麼密信?”
沈忘州差點聽笑了,揚手從百寶囊裏召出一頁碎紙,丟給他。
“不是你親手寫的麼,上麵還有你鯨骨扇的印記呢,讓我‘務必在一月內拿回仙草,助你修煉’。”
他還打算告訴霖澤真仙來著,後來想想畢竟是主角,有光環在,告訴了也沒用,就算了。
季寒溪拾起幾片碎紙,看了幾眼後眉頭緊蹙,漆黑的眸底寒意凝聚。
確是鯨骨扇的符文印記,筆跡也與他無二,但……不是他寫的。
“忘州,這不——”
“啪嚓————!”
沈忘州眉心一抖,不等他細聽是什麼聲音,轉而又傳來了桌椅被推倒的響聲,和熟悉的咳嗽聲。
隻不過現在的咳聲比白日裏仙舟渡上的輕咳,嚴重了不知道多少。
不等季寒溪說完,沈忘州已經迅速起身閃至司溟屋前,顧不上問話,直接推開門。
“司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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