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洋絕對想不到呂德昌之前打那個電話的目的便是為了將他從屋裏逼出來,若是知道的話,他是絕不會上當的,然而這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賣的。
呂德昌看著馬海洋如喪家之犬一般低聲亂吠,開心的不行,一臉得意的說道:“馬縣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我呂某人都認不出來了?”
在呂德昌說話的同時,馬海洋已認出呂德昌來了,心裏很覺奇怪,之前,他打電話給吳瑩說剛從酒店出來,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這老小子莫不是長了翅膀不成?
盡管心裏很是慌亂,但馬海洋依然強作鎮定問道:“呂……呂德昌,你想要幹什麼,他……他是誰,誰讓他拍的?”
馬海洋口中的他指的是林平江,在說話的同時,他下意識伸手遮擋住頭臉處,不過為時已晚。
“他是我的朋友,愛好攝像,請馬大縣長放心,他的技術沒說的,一定會把你拍的很上鏡的,嘿嘿!”呂德昌一臉壞笑的答道。
馬海洋聽到呂德昌的話後,氣得不行,當即便怒聲嗬斥道:“呂德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若是在以往的話,呂德昌極有可能被馬海洋的這番話震懾住,不過此時的他,別說馬海洋這點聲音,就算拿個高音喇叭來,呂書記也不會有絲毫畏懼的。
馬海洋的話音剛落,呂德昌便針鋒相對道:“馬海洋,這話好像該我問你才對吧,這是我的大兒子呂海成和兒媳婦吳瑩的家,你到這兒來幹什麼了?”
呂德昌這話一出,便將馬海洋噎的開不了口了。這兒可是呂家,人家呂德昌作為當家人出現在這兒並不意外,你馬海洋算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我這……那什麼……”馬海洋欲言又止,一下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看見馬海洋的窘態後,呂德昌的心裏湧出一陣快意。之前,攝像機隻能拍到馬海洋的外貌,這一番對話卻連他的身份都暴露了出來,正可謂兩全其美。
“小林,行了!”呂德昌對林平江說道。
林平江這會也豁出去了,既然答應呂德昌了,一分鍾是拍,十分鍾也是拍,隻要打開攝像機,對他而言,便沒有任何區別了。
盡管如此,林平江也不願多惹是非,聽到呂德昌的招呼後,連忙關閉了攝像機鏡頭,收拾一番之後,打開專用的背包將其裝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後,馬海洋才回過神來,衝著呂德昌和林平江道:“誰讓你在這兒拍的,快點把錄像帶交出來,否則,我就報警了!”
林平江雖不知道馬海洋的身份,但從他的言談舉止看出來,這位絕不是普通人,聽到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一下子陷入了兩難之中,抬頭看向了呂德昌。
呂德昌聽到馬海洋的話後,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伸手在林平江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後道:“小林,沒事,我們就在這兒等著警察了,有人若是說話不算的話,他便是龜孫子。”
呂德昌說這話時,狠瞪了馬海洋一眼,嘴角露出了幾分開心的笑意。馬海洋若不開口的話,呂德昌還不好用話擠兌他,這貨既然主動送上門來,他便不用和其客氣了。
“姓呂的,你……”馬海洋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呂德昌,一臉氣憤的說道。
馬海洋不是傻逼,焉能聽不出呂德昌話裏的意思,他心裏本就不爽,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儼然有種氣得要吐血的感覺。
馬海洋越生氣,呂德昌越開心,一臉壞笑道:“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來呀,我正求之不得呢!”
“你……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馬海洋氣急敗壞的伸手指著呂德昌道。
“我想要幹什麼,先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麼,哼!”呂德昌麵帶慍色,沉聲怒喝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是自作孽!”
呂德昌說完這話後,回頭對林平江道:“小林,既然人家不報警,那我們也走吧!”
林平江初見馬海洋發飆時還有幾分畏懼,當看見呂、馬兩人交鋒後,心裏便徹底定了。盡管如此,誰也不願多事,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兒呢!
呂德昌的話音剛落,林平江便接口說道:“行,呂書記,我聽您的!”
呂德昌衝著林平江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如得勝的將軍一般,大搖大擺的向門外走去。林平江充滿同情的掃了馬海洋一眼,便跟在呂德昌身後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