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雫早已經往左邊的小通道走去,主走廊上隻剩下我儍儍的往前走。這醫院雖然沒有往日的飽滿的人氣,但這麼大的醫院醫護人員的數目也不應這麼少啊。“怎麼醫院沒人的?醫護們呢?”
我追上雫,迷惑的問道。“流感季節剛過去,前陣子病倒的小朋友很多都恢複了,累了好一會的同事們很多都選擇在這時候放假呢。最近也沒甚麼大事,夜班的護士們應該都在病房裏工作吧!”
作為記者,雫像引用常識一樣的消除我的疑慮,讓自以為盡知天下事的我心裏有點慚愧。轉了好幾個彎,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房間和走廊仍然不斷重覆。
“158”。雫打開了158號房間的木門,走了進去。我探頭一看,粉紅**調的房間中放著擺滿雜亂文件的辦公桌和矮櫃子,矮櫃上放了不少可愛的卡通小擺設。這時雫已經脫下外套,黑的連身裙為她依然布滿水珠的秀發加添了幾分光彩。
“進來吧!不用這麼拘謹啦!”
我踏前了兩步,開始聽見了窗外鬆樹枝葉被雨水擊打的聲響。“吃零食嗎?”
雫問我。“啊我就不...噢!”
我還未回答,朱古力條就已經被扔到我臉上了。“嘻嘻嘻~”少女笑了。“我拿一點東西而已,很快的....在那兒呢.....唔....你坐一下等我哦....唉呀唉呀唉呀...”
看少女手忙腳亂的在書桌上東翻西翻,我不禁也笑了一笑。“糟糕!忘了那些照片!”我突然驚覺。和女生一直聊天都忘記了半小時前的驚栗的感覺。現在女生正在忙,是個仔細查看一下那些照片的好時機!
我在訪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拿出紙袋,翻看著一張張的黑白照片。
36張照片....17張非常暗,完全看不見,有用電腦調試的必要;其他照的都是凶案現場...照片噪聲嚴重...無法推算拍攝年份;被害者均為體形相近的女性,黑白照下不清楚受害者的種族國藉,但初步觀察有白/黃皮膚受害者12人,年齡亦大約全為20歲左右。照片背景不一,可以推斷凶手沒有固定行凶地點;凶徒行凶手法除殘忍二字並無相似之處,亦不排除集團犯案的可能性...唔...很棘手...看來有必要為每一張照片開個別檔案分開調查...
“在看甚麼呀?咦照片嗎?我看看我看看”
雫伸手拿起一旁我看過的照片,緊張的我接近反射性的把照片拿回來,放在身後。“這個.....”
“甚麼嘛!給我看啦!寒酸鬼!”
雫像個小孩子一樣,把手上的文件夾隨手掉在地上,幾近抱著我的和我搶著照片。“這個真不可以看啦!
這不是我的東西嗚!”
雫把手掌放在我臉上:“不是你的那為甚麼你可以看我不能看!哼!我不管!”
沒想到這位見習醫師竟然這麼孩子氣,我就像和小朋友玩耍一樣和她搶著照片。“哼!!壞蛋!!
這點東西都不給看,我”
“Doctor
Kotegawa!"
我們回頭一看,一位白人女護士站在門外,神色慌張之餘帶點尷尬——
雫趴在我身上。雫站起來,問道:“咳咳,甚麼事?”
她的英語雖然始終有點日本味,但發音仍然算是相當標準。“病人急性心髒衰竭,請馬上到急症病房!”
護士焦急的說。
“急症室主診的洛特蘭醫生呢?這麼嚴重的病症不到我這種見習的插手的吧?”
“心髒衰竭的正是洛特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