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開始痛了起來,慢慢的,我痛得仿若渾身被馬車碾碎,胸口更是痛得好像萬千螞蟻在啃噬。
可師父多年對我的訓練和戰場的經曆讓我頭腦還保持著一絲清醒。
“父皇呢,我怎麼沒聽見他的聲音。”我忍著劇痛斷斷續續的問穩婆。
父皇疼愛我至極,我生產時他一定會在外麵守著我的。
穩婆眼神閃躲,“陛下日理萬機,許是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到底怎麼回事?”我捏著穩婆的手腕。
穩婆痛得臉龐有些扭曲,“是前線,剛剛接到消息,前線出事了。”
一瞬間,我心跳如雷,前線出事了,蘇景怎麼樣了?師父師兄他們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外麵傳來了打鬥聲,皇宮怎麼會有打鬥聲,難道有人造反?
不可能,父皇的幾個兄弟都是老實巴交的平庸之輩,我幾個哥哥也是不是野心大的人。
莫非……
不可能,北燕不可能這麼快打進來的。
“北燕打進來了!”宮門外,永巷裏,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劃破了皇宮的寧靜。屋內的人頓時慌做一團,除了永娘和一個穩婆,其它人都跑了。
“父皇,父皇。”我掙紮著要爬起來。
“公主,孩子出來了。”穩婆拽了一下,我感覺到的肚子裏的東西嘩啦啦都出來了,肚子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接著我就聽到一聲洪亮的啼哭聲,是我的孩子,是我和蘇景的孩子,他平安出生了。
聽著啼哭聲,我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蘇景,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你快回來吧。
“不好了,公主血崩了。”穩婆忽然怪叫一聲。
旋即永娘大叫一聲,“公主的胸口流血了。”
身體的熱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好像裸著睡在冰麵上一樣,寒氣都鑽進骨頭裏了,渾我身抖如篩糠。而且好困,困得眼皮好像被麵團粘起來了,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容隱,容隱……”就在我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叫我,很熟悉的聲音,讓我忍不住去追尋這個聲音的主人。
“容隱,容隱我回來了,你醒醒啊。”我聽清楚了,是蘇景,是蘇景的聲音。
蘇景回來了,他回來看我了,回來救父皇了。
我用盡所有力氣睜開眼睛,果然是他,十個月不見,曾經柔和的麵龐多了些許淩厲和滄桑。看著他,我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流下來。
“蘇景,父皇呢,太子哥哥他們呢?”我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披風,努力的張口問他。
他神色一變,然後也笑著看著我,“父皇和太子他們在臥龍殿,他們很好。”
我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太子殿下,容隱長公主的血止住了,您不要讓她睡,不要讓她動。”一旁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這人好生糊塗,蘇景是齊宣侯府的世子,怎麼會是太子呢,太子明明是我哥哥。
我一撇眼,忽然看到蘇景身上的鎧甲,褐色的鎧甲泛著冷光,這是北燕的鎧甲。一瞬間,我腦海炸了,我驚恐的推開蘇景,不對,他不是蘇景。
“容隱。”蘇景緊張的看著我,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亂動。
“啊!”我尖叫著,“你不是蘇景,你是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m.X520xs.Com
蘇景臉色一變,變得有些恐懼和彷徨,“容隱,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是南楚的細作,說你騙了我,說你害我國破家亡。”我嘶聲力竭的質問他。
我怎麼那麼蠢,軍情是蘇景送來的,隻有可能被他動了手腳。還有,北燕隻比南楚稍強,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打到楚都來,除非南楚有人做內應,一路騙開城門,直搗楚都。
“容隱……”蘇景可憐的看著我,如一隻受傷的麋鹿。
忽然之間,我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戰場上對我一箭穿心的那個人。他站在牆頭,穿著一身鎧甲,神色冷漠淡然。
那個人模糊的臉在我腦海中逐漸清晰,是蘇景。其實我和他,兩年前就已經有了糾葛。
看著他的樣子,我覺得很惡心,他就像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隻是披上了好看的皮囊。
“不好了,容隱長公主又血崩了。”剛剛那個人大喊一聲。
旋即我就被人間開除了,化為了怨靈。
。您提供大神九尾的重回高二做學霸寧清月傅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