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麵上卻半點不顯,隻及時放開了葉餘,遮掩住了自己身下的異樣,聲音清冷道:“好了,今日便到此為止,餘下的你且先回去自己慢慢參悟吧。”
“是。”葉餘低聲應道。
葉餘沒再對弦月提起過自己要與他雙修之事,近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在按照弦月最初,隻指點葉餘修行的計劃方向循序漸進的發展,但實際一切卻都在葉餘的掌控之中。
葉餘目光澄澈地看著弦月,好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實際上,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的心已經亂了。
弦月看著他的眼神,莫名窒息了起來,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寢殿,又是怎麼跟葉餘告別的,隻知道哪怕自己打了一夜的坐,卻還是靜心無效,睜開眼是葉餘目光澄澈望著他的孺慕,閉上眼是葉餘對他百般勾引……
活了上千載,弦月還是第一次躁動至此。
明明自己早不是第一次教徒弟了,在麵對其他徒弟時也不曾如此心神不寧過,為何獨獨對葉餘……
會這樣呢?
……
在來到紫宸殿後,葉餘便發現自家的小白蟒有些奇怪,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它的傷剛好了,葉餘將它放生的時候。
它總會時不時的消失個幾天,甚至十幾天,後又自己突然出現。
隻不同的是,最初是葉餘在趕它走,現在卻成了他自己在離家出走。
“小白,你這是怎麼了?是在這裏交到了新朋友,所以才自己常常溜出去和他們玩嗎?”見到這一回又是一連消失了半個月的白蟒,葉餘當即抱起了它,關切地柔聲問道。
白蟒自然是不會給予他回應的。
事實上,化身為蛇後待在葉餘身邊的每一天,弦月都是無比掙紮的。
尤其,是在覺察出自己竟然沒法擺脫分體帶給自己的影響對葉餘存著那般心思,且那種心思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推移消失,反而隨著他和葉餘的朝夕相處日益加重以後。
弦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他徒弟命中注定的未來道侶,而自己和他之間並無姻緣。
自己這個為人師尊的不該為他心神不寧,更不該變作一條蛇待在葉餘身邊,與他那樣的親密。
雖然葉餘並不知道他是人,但自己這樣占葉餘的便宜。
這些行為簡直卑劣又可鄙。
哪怕他和江逐月之間談不上什麼師徒情深,弦月也覺這樣肖想自己未來道侶的自己,實在是太過齷齪了。
他這條蛇本該在自己收回分體以後,就從此消失不見,再不出現在葉餘的世界。
可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葉餘那晚在他不見了以後,找他的模樣太過狼狽,焦灼的讓他心疼了,也可能是他自己六根不淨,道心受到分體情緒與記憶影響太深了。
就算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是錯誤的。
弦月卻還是情難自禁,不由自主,不受控製的產生了一種一錯再錯的衝動。
“你既想出去玩,我也不會拘著你的,可你莫要迷路,忘記了怎樣回家才好。你要是走丟了,迷路了,我會擔心你吃不飽,睡不好,會一直一直在家等著你,會傷心會難過的……”葉餘點了點白蟒的腦袋,像教導小孩子一般,柔聲說道。
雖然白蟒不再像以前一樣天天黏著自己讓他感到些許落寞,但葉餘自認不是個專橫的家長,是會允許自家小蛇擁有自己的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