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死了很多人,陰氣很重很重。
不過我們都是養鬼人,對鬼的恐懼遠遠沒有普通人那麼嚴重,並沒有當回事。
走到村口,我看到路邊種著一棵柿子樹,主幹竟然有小半米粗,枝幹張牙舞爪伸展得很寬,將出村的路遮得嚴嚴實實。現在正是柿子成熟的季節,一個個柿子掛在枝頭上,黃燦燦的十分誘人,我聞到了一股很誘人的香味兒。
不過我知道,樹上的柿子不能吃,必須摘下來放在稻草殼中悶一段時間,等徹底熟透了才能吃,否則百分之百拉肚子。
站在柿子樹下,我的心裏有些奇怪。
柿子很多人都喜歡,許多地方都有栽種,在這裏發現一棵這麼大的柿子樹不奇怪。但是柿子樹不適合栽種在村口,更不能栽種在路邊,因為“柿”字通“死”,柿子樹栽在路邊,相當於“死”字封路,是非常犯忌諱的事。
走進村子,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們沒打算太深入,在村頭找了一棟完好的屋子,把鏽跡斑斑的鐵鎖擰開,走進堂屋裏麵,我發現裏麵又潮又濕,屋子中間還積著一大灘黑水,牆壁上長著厚厚的黴菌苔蘚,一股很嗆人的黴味兒撲麵而來,環境惡劣到了極點,堂屋裏還不如外麵的屋簷幹淨。
我把周圍的雜草清理了一下,在周圍找到一些幹柴生火。
在林子裏鑽了一天,我們都累得吐血,吃了一點東西,坐在火堆邊都不想動了,和一灘爛泥沒有什麼區別。
薛詩雨把皮皮召了回來,這隻山貓蹲在她身邊,十分溫順的靠在她身上,伸出舌頭舔她的臉。薛詩雨抱著皮皮,把它的身體當成枕頭,很快沉沉睡去。
靠在牆壁上,矮冬瓜也很快睡著了。
這個村子以前死了很多人,肯定有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為了安全起見,我把酒瘋子召了出來。
這家夥吞噬了矮冬瓜養的一隻鬼奴,身上的鬼氣又強大了一些,這讓我十分不安。
昨天晚上,我的收鬼咒念了三次才有效,他的實力要是繼續增長,我很懷疑還能不能控製他。
我的心裏還有一種擔心,以前的酒瘋子,就算是殺死敵人,也不會吞噬敵人身上的鬼氣,隻要我不給他喂陰氣珠,就可以控製他的實力增長。但是現在,他學會了吞噬其他鬼奴來強大自己,我已經無法控製他的實力增長了,這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我卻束手無策。
我不得不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立刻舍棄他,重新選擇一隻鬼奴培養。
我心亂如麻。
即使身心疲憊,也毫無睡意。
突然!
我感覺那道窺視的目光又出現了,我連忙轉身朝後麵看,在村口的柿子樹下,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她的雙眼冒著綠光,直勾勾的瞪著我。
看到我在看她,那個女人衝我咧嘴一笑,她的臉皮突然一塊塊往下掉,露出一片片紅通通的血肉,十分恐怖。
有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右手死死握住佛影的刀柄,左手悄悄推了推薛詩雨,讓她趕緊起來。
薛詩雨睡得迷迷糊糊的,很迷茫的睜開眼睛,問我什麼事?
我指了指那棵柿子樹,小聲說道:“那裏有一隻鬼!”
薛詩雨也嚇了一跳,朝那邊看去,有些生氣的說道:“哪裏有什麼鬼呐,大晚上的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這。。。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也愣住了,因為那棵柿子樹下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別打擾我休息!”
薛詩雨哈欠連連,十分傲嬌的向我揮了揮拳頭:“否則我不要淑女形象,也要打你一頓!”
呃!
我徹底鬱悶了,連忙向她道歉。
看到她又趴在皮皮身上睡著了,我的心裏很納悶兒,明明樹下有一隻女鬼,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就在這時!
那棵半米粗的柿子樹突然變了模樣,每一根分叉上,都吊著一個身穿斂服的人,他們一個個舌頭伸得老長,眼珠子全都凸了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我,衝著我笑!
和那個女鬼一樣,他們這一笑,臉上的臉皮全都掉了,像樹葉一樣漫天飛舞,那場麵恐怖到了極點!
我壯著膽子,數了一下柿子樹上掛著的屍體,不多不少剛好四十六具,還有三根白晃晃的繩套掛在那裏,隨風飄蕩。我的心裏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們這裏剛好有三個活人,這三個繩套兒,是為我們準備的嗎?
。您提供大神鏡花水月的狐仙老婆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