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瀟天性善良,在兒童時期會為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傷心半天,他曾天真地幻想,人屠殺動物是不對的。對於做人禮讓三分,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個道理來自由老馬多年的教導。
馬振東自幼生在國外,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二十年前帶著幼子回國,定居在了一個鄉下的小山村,成了村子裏唯一的一名教師。
馬振東在家裏大部分時間都是看書、寫字,生活的瑣碎雜事都是媽媽來做。
馬瀟的母親林慕蘭溫柔嫻淑,做事大方得體,和村民們處的關係也是極好。直到馬瀟上了高中,才知道媽媽還能彈琴作畫寫詩是一位難得的才女,對於過去的事卻從沒有對馬瀟說過。
馬瀟很佩服媽媽對木訥父親的包容,每天望著老馬的眼神裏充滿著愛,尊敬、愛慕、關懷、依戀等等都包含在眼裏,從不反駁老馬的任何決定,好像老馬就是她的君王,鄉下艱辛的生活條件絲毫都沒有影響父親的地位。
車禍發生以後馬瀟深刻感受到了世事悲涼,在別人眼裏兩個山村普通人的逝去並沒有多大影響,但那是馬瀟的一切!世上再無親人!小時候馬瀟曾問過媽媽,為什麼咱家沒有親戚,媽媽含笑不答,隻是撫著馬瀟的頭發對他說這樣挺好,有時候親戚多了更累。
唯一讓馬瀟感到一絲溫暖的是辦案的孫警官,雖然那一萬塊錢對於媽媽的醫藥費是杯水車薪,但是傳遞的愛讓馬瀟堅持了下來,打消了等媽媽走後也要輕生的念頭。
中午醒來吃過飯,馬瀟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找工頭老李辭職。老李也覺得對不住馬瀟,挨打是為了工地,可是老板連問候都沒有一聲,讓誰都得心寒。
“小馬啊,老哥對不住你!你也得體諒弟兄們出來都是為了掙口飯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老哥也就能做這些了。”老李多給馬瀟兩百塊錢工資。
“李哥,沒事!我沒怪你的意思,我辭職是別的原因,沒有你收留,我沒準早餓死了,是我應該感謝李哥。”
秋陽高照,正午的陽光格外溫暖,馬瀟從工地背著行李出來,心情格外的好。哼著小曲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腳邊的小石子看起來都很可愛。
前邊一群人圍著一輛三輪車在吵鬧,許多圍觀的路人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嚇得趕緊遠遠的躲開。
這幾個人並不陌生,正是那天暴打馬瀟的地痞流氓,此刻正向一個撿破爛的老大爺要場地費。
“這一片的馬路都是我們的,你在這裏撿垃圾就是撿我們的錢,乖乖的交交兩百塊錢,否則打的你上醫院花兩千。”領頭的漢子一看就是剛喝了酒,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看著滲人。
老頭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護在身後,被氣得臉上的肉都哆嗦,幹張嘴說不出話。
“你們要不要臉,什麼馬路是你們的,你當你們是山大王啊!不講理的流氓。”小姑娘毫不示弱。
“老大爺是老軍人,撿垃圾的錢和工資都是捐給窮困學生的,你們還要場地費,有沒有道德啊!這是你們家炕頭上啊。”
馬瀟心中暗自佩服小姑娘,以前也碰到過類似的事情,自己卻不敢出頭還真不如眼前的小丫頭。
“哈哈,我們就是窮困的學生,社會大學剛畢業,正好把工資也捐給我們吧!哈哈,小丫頭片子你強出頭,小心連你一塊打,很久沒打女人了,哈哈,小妹妹,哥哥這裏可有杆大槍噢,你怕不怕?”刀疤臉的話引得旁邊的同夥哈哈大笑。
“老六你那杆槍太鏽了,哥們這裏有更大的家夥,就怕小妹妹吃不消啊!哈哈。”
小姑娘氣的滿臉通紅,杏眼圓睜,如同一頭發怒的小獅子,就要衝上去撕咬刀疤臉。
馬瀟扔掉行李衝了上去攔住了小姑娘,“小妹妹,讓我來!”轉身對著刀疤臉說道:“你們惡事做盡,不怕遭報應嗎!”
“哈哈,我當哪裏來的好漢英雄救美呢,這不工地守夜的小子嗎,那天打你一頓白打了,記不住是吧!今天再給你放點血,讓你以後見了爺爺就得趴下。”刀疤臉說著從報紙裏掏出一把砍刀。
馬瀟一見到砍刀,登時緊張起來,一股力量也被點燃似洶湧而出,布滿了全身。
刀疤臉一聲獰笑,大神喊道:“特麼的砍死你個****仔!”揮刀就砍向馬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