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生突然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在酒店那天留下了電話號碼,而當他回到酒店的時候,寫有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已經不見了,很明顯,那張寫電話號碼的小紙條肯定是被何文婧拿走的,這說明何文婧知道他的號碼,而今天他在何文婧辦公室將自己號碼報給何文婧時,何文婧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越是平靜越是蹊蹺!
葉天生仔細回想著同何文婧見麵的所有細節,包括對方的神態語氣和表情,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何文婧絕對知道酒店那晚是他了!仔細想想他今天臨走前邀請何文婧吃飯,何文婧甚至還表現出了一些慌亂,以何文婧的縣長身份,麵對他這樣一個小人物,不至於露出那種神態,除非何文婧已經知曉那晚的人是他!
葉天生越想越是篤定,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古怪了起來,何文婧知道那晚的人是他,卻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意味著什麼?說明何文婧不想追究那晚的事,而何文婧今天還拿走了那份錄音,那意思是說會幫他過問。
不僅不追究那晚的事,還要幫他?難道何文婧對他有意思?
葉天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裏一下就美滋滋的,不知不覺,一罐啤酒喝完,葉天生才好笑的拍了拍臉頰,”醒醒,葉天生,別他媽做夢了,就你這隻臭癩蛤蟆,人家一個高高在上的縣長會看得上你?”
他媽的,不做白日夢了,睡覺去。
一夜無話,次日,葉天生來到電視台上班。
已經考完試的葉天生很是悠閑,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看著進出電視台的車子,葉天生端的是覺得無聊不已,這門衛工作太他娘的枯燥了,也不知道劉明泉和鄭東波兩個大老爺們怎麼就受得了,年紀輕輕的,去幹點別的也比這有出息呐。
“葉哥,你這考試的結果到底有沒有準信呀。”劉明泉見葉天生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笑問道。
“鬼才知道,反正是八字沒一撇。”葉天生嗬嗬一笑。
“葉哥,這要是沒考上,你豈不是要一直跟我們一起守大門了?”劉明泉調侃道。
一旁的鄭東波笑哈哈的給了劉明泉一大腦刮子,“你個笨蛋,人家葉哥是台裏的正式員工,領導可能讓他一直守大門嗎,過一段時間就把他調回去了。”
“這也過了挺長時間了,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呐。”劉明泉嘀咕道。
“你又不是領導,你知道個屁。”
“要我說,不用調回去更好,拿著正式員工的工資,幹著保安的工作,這才叫一個爽,葉哥,你自己也看到了吧,這守大門的活計輕鬆得很,能多拿錢又幹著輕鬆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葉天生聽著兩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好笑的搖頭,這人跟人的追求不一樣,委實是沒法聊到一塊。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打發過去,葉天生今天也時不時的留意一下縣組織部的網站,見網站上沒有任何公式,葉天生心裏也稍稍鬆口氣,隻要公示一天沒出來,那就說明範思銘這個副鄉長還沒著落。
下班時間一到,今天範慶陽並沒有準時的離開,葉天生也便繼續呆著,叫了份快餐過來吃晚飯,一直到晚上七點多,才見範慶陽開著車子離開,葉天生二話不說就騎著小電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