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外,夏雲歌一行人剛到碧波湖,就看到一黑衣勁裝的男子向他們走來。“屬下參見太子、衡王。”聲音不卑不亢。夜臨天看著眼前的男子忽然道:“既然你在這,這麼說三弟也在了?”“是。我家主子和慕公子在前麵那搜船上。得知太子殿下和衡王也來此,特派屬下前來請諸位一同遊湖。”黑衣男子答道。
夜臨天朝著緩緩劃過來的船看了看,說:“既然三弟和慕公子有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當先朝著夜絡軒的船隻走去。其餘人自然跟了上去。
隨著眾人進了船艙,隻見一謙遜有禮,溫和淡漠的錦衣男子立刻站起來向夜臨天行禮。而另一男子卻坐著未動,僅是淡漠地看了眼夜臨天。夏雲歌看著這個同樣一襲墨色衣袍的驚為天人的男子,他僅僅是坐著不動就自有一股淩厲尊貴的氣勢,比起夜臨天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即便這個男子有著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可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女氣。夏雲歌想了許久,也隻能用“妖孽”一詞來形容夜絡軒。夏雲歌忽然想起之前得到的關於宸王的資料:豔若桃李,眉如遠黛,嗜血殘暴,冷酷無情,猶如暗夜修羅。這樣的男子無疑是危險的。
“嗬嗬,原來宸王和慕陽竟然有這樣香的美酒,怎麼能不叫上我呢?”白錦非一邊佯裝抱怨,一邊自顧自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夜臨天和夜玉衡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下。夏楚歌和白錦雲兩人分別走上前給夜絡軒行了禮。夜絡軒對白錦雲微微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夏楚歌輕輕的說道:“以後你我之間不必太見外,坐吧!”用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聲音明明帶著絲清淡如水的涼意,但任誰聽來都是暖暖的,如暖日裏梅花上落下的雨露,暖人心脾。夏楚歌溫柔一笑,點了點頭坐下。
一行人中隻有夏雲歌靜靜地站立在較遠的角落,之前因為角度的原因和夏雲歌主動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所以夜絡軒和慕陽一直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如今待眾人落座後才發現一襲白衣,不施粉黛,卻仿佛九天玄女般的絕色女子。夜臨天看著無論在何處都可以自成一片風景的夏雲歌,不禁有一刻的失神。他想,夏雲歌和夏楚歌果然是不同的,如果說夏楚歌是一株牡丹,那麼夏雲歌就是不染塵埃的白蓮,一個溫柔端莊,雅致大方;一個清冷高貴,淡然如水。
白錦非環顧四周後,立刻站起身,對夏雲歌溫柔地說:“雲歌姑娘,不如你坐我這裏吧?”夏雲歌剛要說話,忽然遠處的一艘船上傳來一陣陣優美動聽的琴聲,四周響起一片歡呼聲:“是盈盈姑娘,快看,盈盈姑娘出來了!”“世間也隻有盈盈姑娘能夠彈奏出如此琴聲。”“啊....啊.....盈盈姑娘可是醉春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今日有幸聽到盈盈姑娘的琴聲,真是三生有幸啊!”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響起,另眾人不禁好奇這個盈盈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雖然這琴技的確稱得上一絕,但是因為眾人都聽過夏楚歌彈過琴,所以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盈盈的琴技比起夏楚歌還算不得最好。
一曲終了,一道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民女盈盈鬥膽求見宸王。”然後一襲紅衣的妖豔女子走出船艙。眾人詫異地看著依舊淡定喝酒的夜絡軒。可夜絡軒仿佛未聽到般,連眼神都沒瞟一眼自稱盈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