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穆辰的笛音剛起,另一道笛音便也隨之響了起來。
雖然是同樣的曲調,但是葉穆辰的笛音柔和中帶著一絲恬靜,而另一道笛音霸道中帶著一絲淩厲。這就是攝魂咒和解魂咒的區別。
夏雲歌眼神冷冽地看著另一道笛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看見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袍子下,隻露出一個猙獰麵具的男子。
而此時原本木訥無神的百姓開始狂躁不安,仿佛腦子裏被兩種力量控製著,一種在牽引著他們緩緩走向理智,另一種卻在拚命壓製著他們的思想,讓他們聽從指令。
夏雲歌看著狂躁不安的百姓一眼,便運用輕功朝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飛去。
如今表哥和那黑袍男子同時吹奏笛子,不管最後誰輸誰贏,受傷的還是那些百姓。
在笛音的控製拉扯下,那些百姓即便是解了攝魂術,頭腦中的神經也會受到損傷,嚴重的可能造成癡傻。
所以夏雲歌必須去阻止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
但是夏雲歌剛飛到那帶著麵具男子的跟前不遠處,突然躥出來了四五個黑衣蒙麵的男子擋住了夏雲歌的去路。
夏雲歌眼神一凜,剛要動手,上官翎羽便來到了她跟前:“雲歌,他們交給我。”
“好,那你小心點。”夏雲歌趁著上官翎羽擋住那些黑衣人的瞬間,轉眼便到了帶著麵具的黑袍男子跟前,然後直接出手攻向那人。
那黑袍男子在夏雲歌的攻擊下不得不停止吹奏笛子,轉而與夏雲歌交起手來。
而此刻南宮離洛等人的周圍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批黑衣人。
南宮離洛、慕容飛揚與慕容二爺也瞬間與黑衣人交起手來。
黑袍麵具男眼看著夏雲歌等人人數上雖然少,但是個個都是頂尖的武功高手,他們雖然人多也討不了什麼便宜,再看看那邊還在全力為冀城百姓解除攝魂術的的葉穆辰,最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夏雲歌,然後在揮掌打向夏雲歌的同時迅速朝後退去“快撤。”
其餘的黑衣人也同時迅速的向遠處退去。
夏雲歌等人並沒有去追那些人,而是都轉頭看向那些百姓。
因為沒有了黑袍麵具男的幹擾,在葉穆辰的笛音下,那些被攝了魂的百姓紛紛逐漸恢複了意識,一個個迷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之前明明在做著各種不同的事,可是現在為什麼大家都聚集到街道上來了?
“咳咳咳,大家都沒什麼事,各自回去吧!”上官家主輕咳了幾聲,說道。
街道上的百姓雖然還有些迷茫,但是也紛紛聽話地各自離開。
“表哥,你怎麼樣?還好嗎?”夏雲歌看到葉穆辰自屋頂上下來,上前關心道。
解攝魂術不僅僅隻是吹笛子那麼簡單,還很耗費心神心力,而且葉穆辰之前還與那人用笛音較量了一番,所以此刻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事。”葉穆辰微笑著搖搖頭,“隻是沒想到那人對攝魂術十分精通,如若不是你從中幹擾了他,使他被迫停止了吹奏,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解了這攝魂術。”
上官翎羽看了看葉穆辰有些蒼白的臉,眼神微眯地望向黑衣人撤離的方向:“看來,冀城果然混進了他們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