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夏雲歌轉頭看著坐在地上一副寧死不屈模樣的韓大人,對夜紹亭道:“韓大人不怕死,不知道怕不怕生不如死?”
“嗯?”夜紹亭一臉疑惑地看著夏雲歌,不明所以。
夏雲歌沒有給夜紹亭解釋,而是對背對著他們而坐的韓大人淡淡道:“不知韓大人可還記得當初袖珍童子是如何死的?”
韓大人聽到夏雲歌的話猛的一驚,隨即想起袖珍童子臨死前夏雲歌說的那番話。
看著韓大人猛然變了的臉色,夏雲歌繼續道:“或許當初韓大人逃得比較快,沒有親眼看到袖珍童子的慘狀,今日要不你親自試一試如何?”
韓大人看著夏雲歌平靜無波的表情以及那淡淡的語氣,仿佛是在隨意地聊天般自然的態度,有些不敢置信,一個不過十五歲的小女子竟然能把那無比恐懼的死前慘狀用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她該是有多狠?
看著夏雲歌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韓大人有些緊張地開口:“你如何知道那帶著鬥笠的人是老夫的?”
“猜的。”夏雲歌淡淡道。
“你這藥有什麼用?”夜紹亭好奇地盯著夏雲歌手上的瓶子瞧。
“你給他試試不就知道了?”夏雲歌沒有正麵回答夜紹亭的話。
“好,本王正好想看看這藥的效果。”夜紹亭接過夏雲歌手裏的白瓷瓶,打開瓶蓋,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韓大人一看到那藥丸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記得當初那袖珍童子中了這毒後,渾身開始僵硬,無法動彈。
而且照夏雲歌的說法以及後來他們得知的情況,那袖珍童子死前似乎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五髒六腑被漸漸灼燒、蠶食的恐懼與痛苦,想到自己服下那毒藥也會像當初的袖珍童子那樣在絕望、恐懼與痛苦中慢慢感受著自己內髒被一點一點融化、蠶食,韓大人就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他從不畏懼死亡,然而死亡前還要經受那樣恐懼、慘絕人寰的折磨就另當別論了。
於是當韓大人看到夜紹亭拿著藥丸慢慢走近自己時,終於忍不住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拿這種東西折磨老夫。”
看著憤怒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韓大人,夜紹亭對夏雲歌給自己的藥丸更加好奇了。這究竟是怎樣的毒藥竟然能讓自被抓進牢裏就一直保持高冷態度的韓大人又氣又怕。
“你不是不怕死嗎?既然你都不懼生死,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夏雲歌漫不經心地道。
“哼……”韓大人冷哼一聲,隨後朝著關押韓棋的牢房看了看,便準備趁著夏雲歌等人不注意時自盡。因為他不想嚐試那種恐怖的毒藥。
然而他剛要有所動作時,一道勁氣打來,韓大人瞬間便被點了穴,不能動彈了。
隻有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不可思議地看著陌傾城。
陌傾城明明注意力一直放在夏雲歌身上,眼睛也一直看著夏雲歌,卻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韓大人的意圖並及時製止了他,不可謂不讓人驚歎陌傾城超強的洞察力和反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