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雲歌離開,青蘿郡主才開口:“母妃,墨世子真的是天衍族少主?”
“嗯,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長樂王妃低著頭思考著夏雲歌之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麼就隻能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了。
“難怪墨世子竟然當初會不懼我拿天衍族來威脅他,原來竟是因為如此。”青蘿郡主輕聲低喃著。
“你在說什麼?”長樂王妃沒有聽清青蘿郡主的話,下意識地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青蘿郡主連忙搖了搖頭:“母妃,合離書的事,您告知父王了嗎?”
“嗯,你這孩子,當初瞞著我們執意要嫁,現在知道後悔了,又執意要合離,你讓你父王怎麼和青雲國交待?”長樂王妃輕斥了青蘿郡主一聲。
青蘿郡主立刻低下了頭,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但是心底卻在盤算著怎樣可以讓母妃帶自己去天衍族。
回到客棧,夏雲歌立刻回房寫了一封信,然後將信交給了風:“風,你連夜啟程去一趟南冥國伏城,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伏城雲觴酒樓的掌櫃。”
“是,小姐。”風知道雲觴酒樓是夏雲歌的勢力,雖然青雲國的雲觴酒樓當初被太子等人毀了,但是其它地方的雲觴酒樓還在。
“等等,你把這個給掌櫃的看,他就知道是自己人了!”夏雲歌喊住即將離開的風,又將一塊木牌扔給他。
風伸手接過木牌,看也沒看便塞進懷裏。然後叮囑了影和月兩句,讓他們照顧好世子妃便快步離開了。
如果說之前還不確定是誰與天衍族內部那人裏應外合的話,那麼剛才見了長樂王妃後,夏雲歌便明白了。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且目前自己不便離開,隻能動用到靈醫閣的人了。
想到天衍族,夏雲歌便不自覺地想到了陌傾城,心又開始疼了!
此刻的陌傾城正麵無表情地看著端著一碗雞湯來到自己書房的陸玖熙。
“出去。”陌傾城的聲音淡漠中透著一絲冰冷。
“少主,我是奉族長的命令來給您送雞湯的。”陸玖熙搬出鳳南天來做借口。
對於不相幹的人,陌傾城向來不屑於與他們多費唇舌,更何況還是自己尤其不喜的人,於是陌傾城直接對站在門口的即墨吩咐:“把她給我趕出去!”
陌傾城的話無情而又冷漠,讓陸玖熙不禁紅了眼眶。
“是,主子。”即墨走進來,二話不說地便扯著陸玖熙的胳膊離開。
其實即墨與陌傾城一樣,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所以二人對陸玖熙微紅的眼眶都視而不見。
人被即墨趕出去後,陌傾城才有些煩躁地走到書桌前坐下,但是卻無心翻看上麵的書籍和折子。
最近要做的事太多,讓向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鎮定自若、麵不改色地從容應對的他第一次產生了厭煩的情緒。
其實陌傾城真的很想直接毀了這個地方,但是因為鳳傾若,他又不不得不一步步慢慢來做。可是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又在催促著他快點解決這些破事,所以弄得他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