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漸漸的散去,喧鬧了一個早上的東臨城平靜了起來,路上原本擁護不堪的車輛和行人也逐漸的開始變得有序起來,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
但是有些地方卻與街麵上的情形正好相反,平靜了一個早上的東臨公安局重案組的電話在午年一點半鍾響了起來。
在叫了兩聲之後,一隻沾滿了油漬的手將話筒拿了起來。
“喂,重案組!”聲音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但是在聽了話筒裏的聲音之後,他的調便變了,“什麼,在什麼地方?……!好,知道了,我們馬上到!”說完之後,重重的放下電話,抬起頭,正準備說話,但是還沒等他開口,便聽到了一聲尖叫。
“錢勇,你這個臭蟲,又用你的髒手拿我的話筒了,你給我把它洗幹淨,快點,快點!”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美女,二十剛出一點頭,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一流的,手裏拿著剛洗完的餐具,一臉氣乎乎的表情,平添了三分可愛的氣質。
她叫呂芳,工作還不到一年,不過她隻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博得了局裏幾乎所有人的好感,其中不乏超級崇拜者,一個月以後,整個東臨的警察係統都知道來了個警花。
唯一的缺點就是似乎有那麼一點潔癖,這也就導致了重案組的一號糙漢錢勇同誌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每當聽到這種尖叫起,錢勇唯有報以無奈苦笑,“天城小區發生命案,我們得立刻去現場!”說完便拿起外套,急匆匆的衝出去了。
呂芳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入下餐具,跟在他的後麵走了出去。
當他們趕到天城小區的時候,已經有人先到了,警戒線也已經圍好了,幾輛警車橫七豎八的停在一個單元的門口。
在民警的帶領下,重案組的一幫子人走進了事發地點,四幢,602。
門開著,裏麵幾個法醫正在勘察現場,搜尋線索,當錢勇和呂芳進門之後,第一眼,便看到了客廳牆上那刺目的血跡,接著,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兩人不禁的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房間裏分散著大小形狀不一的血跡,死者躺在離沙發不遠的地上,麵部朝下,在屍體的身邊,蹲著一個人。
“組長,你不是休假嗎?怎麼會在這裏?!”呂芳見到那人之後,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是想休假啊,可是鐵局一個電話過來說是這個案子要我抓,我也沒辦法,正好我家裏離裏近,所以來的就早了!”那人頭也不抬,隻顧著看屍體,過了大概一分鍾的樣子,他站起來,轉過身,邊摘手套便道,“死者是被鈍器近距離擊打至死,死亡時間大概是中午十一點至一點期間,門鎖和窗戶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周圍也沒有搏鬥的跡象,凶手和死者可能認識!”
“還有呢?!”呂芳問道。
“還有?還有就要問凶手了,我也剛來不久!”那人笑道,露出一嘴潔白牙齒,他叫朱知曉,東臨市公安局重組組長,今年三十歲,大多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傳說中的警草,長的高大英俊,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隻要往男人群中間那麼一站,總有那麼一點鶴立雞群的感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辦案經驗豐富,十九歲開始便跟著以前的刑警隊長,現在的副局長鐵中流後麵出現場,辦案子,現在已經是東臨乃至全省有名的神探,凡是經他手的案子沒有不破的,所以,也格外受到器重,這不,才三十歲,便已經是副處級了,將來的前途可以用不可限量來形容。
“受害人是誰?”錢勇湊上前去看了屍體一眼,沒看出什麼名堂來,於是開口問道。
“楊文!”朱知曉指了指旁邊牆上掛著的照片,帶著些許嘲諷的語氣道,“我市著名的企業家,實幹家!”
“不會吧!”錢勇誇張的叫道,“那鐵局還叫你來!”
鐵中流和楊文的矛盾是眾人皆知的秘密,當年楊文在街上混的時候,鐵中流就是刑警,天曉得這家夥被鐵中流抓了多少回,可是這小子滑頭的緊,每次被抓被隻是被關上一陣子,總能想到辦法脫身,警察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後來他發了,社會地位也相應提高,為人就更囂張了,鐵中流一直懷疑他和東臨的地下文物走私渠道有關係,幾年前他在古玩市鬧的那一出就有可能是為他清除障礙,但是卻總是抓不到他的把柄,一直憑由他逍遙法外,現在可好,死了還鬧出了這一出,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不來不行啊!”朱知曉歎了一口氣,“別忘了,人家現在是著名的民營企業家,據說明年換屆的時候還有可能進市政協呢,鐵局也是沒辦法啊!”他無奈的聳聳肩,“好了,什麼都別說了,到處看看,瞧瞧有什麼線索吧!”
幾人分頭進入幾個房間裏麵查看了起來,搜了一會,在臥室裏的呂芳突然叫了起來,“組長,你看!”
“什麼?!”朱知曉和錢勇聞聲趕來,見呂芳正拿著一張照片發呆。
“有什麼發現?!”朱知曉問道。
“他的衣櫃裏有一個暗格,我在裏麵發現了這個!”她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了朱知曉。
接過照片,朱知曉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鐵局的推測真沒錯,這個楊文應該跟我市的文物走私地下通道有聯係!”
“你知道這照片上的是什麼?!”
“哦,前幾天我在經偵支隊裏見到過,這是一尊純金的時輪金剛像,布達拉宮的鎮殿之寶之一,前段時間被人從西藏偷了出來,據說已經流入了東臨的古玩市場,但是還沒有證據,想不到竟然在這裏也看到了一張!”
“經偵隊,這麼說,他真的是文物販子了?!”呂芳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道。
“還有其他的解釋嗎?!”朱知曉微微一笑,“呂芳,你去一下電信公司查一下他電話的通話記錄,特別注意昨天和今天上午的,錢勇,你去了解一下楊文的社會關係,我不想知道那些所有人的都知道的關係,明白嗎?”
“是!”呂芳和錢勇兩人應聲而去。
“周姐,有什麼新發現沒有?”見兩人離開,朱知曉向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子問道,她是市公安局的法醫,周永娟。
周永娟搖了搖頭,“沒有,除了你剛才說的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找到的一些東西要拿回去化驗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用,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