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謊!”出了古青的店,朱知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在說謊!”
“說謊,他說什麼了?”呂芳問道。
“他早就知道那真的神像已經從布達拉宮被偷出來了!”朱知曉說道,拉開車門。
“你說他知道神像的消息了?!”跟著朱知曉上了車,呂芳顯得有些奇怪,“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揭穿他呢?”
“揭穿?哼,有證據吧?!”朱知曉回頭望了一眼呂芳,“這小子沒那麼簡單,沒聽見嗎,連我們的馬大局長都成了他的時間證人了!”
“對啊,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咱們的馬局長也是個古董玩家啊!”錢勇從後座湊了上來,“頭兒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問問?!”
“不需要問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馬局也應該得到了楊文死亡的消息了,這麼大的案子,他現在一定會去局裏,到時候看了我們對古青的訊問筆錄,他自己會告訴我們的,我看古青在這一點上沒有和我們撒謊!”
“那你怎麼在神像這件事情上,他撒謊了呢?”呂芳有些奇怪。
“他的眼神!”朱知曉道,“他的眼神告訴我的,在我問他問題的時候,他雖然和我對視,而且還毫不示弱,但是做的太過了,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嘲諷的意味!”
“嘲諷?!”呂芳嘴裏念叨了幾遍,“好像很深奧的樣子啊!”
“其實也沒什麼,等你幹的時間長了,經驗累積的夠了,自然也會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出破綻來,這種事情是要慢慢來的,急不得!”朱知曉道。
“是啊,聽到了沒有,急不得!好好跟著學,小丫頭!”後麵的錢勇又將頭湊了過來。
“去去去,也沒見你看出什麼來!”呂芳沒好氣的道。
“誰說我沒看出什麼來?!”
“你看出了什麼?!”
“我也看出了那小子在神像的事情上撒了謊,不過不是從眼神,而是從他最後的表情,哇,他最後的那段表演實在是太誇張了,神情啊,語氣啊,跟背台詞是的,是人就看得出來他在耍我們了!”錢勇說道。
呂芳一聽不幹什麼,什麼叫是人就能看的出來,你這不是明著罵我嗎?正要跟他急呢,就聽朱知曉道,“好了,錢勇,別鬧了,說正事兒吧,你看出什麼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就是一種感覺!”錢勇摸了摸腦袋,“我總覺著吧,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們來一樣!”
“不會吧,你怎麼就不覺著什麼好啊!”還沒等朱知曉開口呢,呂芳就嚷了起來,“早知道我們要來,你當他是神仙啊!”
“錢勇的感覺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甚至懷疑他還知道了我們來的目的!”朱知曉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當我們從車裏走下來的時候,他看了一下鍾,然後從直接站了起來,麵對著門,似乎早已知道我們是衝著他來的,而他對我們的態度也很奇怪,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聽說是市局的重案組來找他們,一定會顯得很驚訝,而他則不一樣,他的臉上是隻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而且這種表情很不自然,就好像我們審訊的那些犯人假裝無辜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興奮,這不正常,除非他之前已經知道我們要來,甚至,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才刻意裝出來給我們看的!”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要來,還知道我們的來意,除非……!”下麵的話呂芳並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個推測顯得有些大膽了。
“除非我們局裏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朱知曉說出了呂芳沒有說出的話。
“這……這可能嗎?”錢勇一聽,臉色就變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啊,也不是能隨便亂說的事情。
“可能性很少,但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朱知曉道,“別忘了,我們一直懷疑東臨這個文物地下走私集團在我們內部有人,不然的話,不可能逃得的那麼多次打擊!”
“這些隻是懷疑,沒有證據!”
“所以我現在也隻是懷疑!”朱知曉道,眸中的厲芒一閃而過,“但是我想我們有可能從這個古青這裏打開缺口!”
“那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這些都是推測,我回去先向鐵局彙報,你們不要跟任何人講,錢勇,在局領導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我和你輪流監視這個古青,看看他有什麼異常,呂芳,你還得到電信局去一趟,查一查他的通話記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