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魯陽一代屯了數十萬畝良田,可作為未來爭霸天下之基,結果卻要便宜了曹操?
天子可是連羽林軍都屯下了啊!
還有這遷都,你到底是真的不打算遷了還是假的?亦或者,你壓根就是虛晃了一槍,就為了把曹操給釣南陽來?
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於是當天晚上,除了劉協依然睡好了覺,而且是呼呼大睡之外,所有的人都失眠了,大體分了三撮,在各自商議,探討著天子這麼做的深意。
事到如今,大家已經不懷疑天子此舉到底有沒有深意了,那還用琢磨麼?肯定有啊!
於是當天晚上,曹操和譙縣一係將領以及郭嘉在吃烤肉,劉關張帶著賈詡張繡韓嵩黃忠在吃火鍋,楊彪則帶著種輯和司馬懿在吃麵條。
一群天底下最頂尖的腦袋瓜就在那琢磨,這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備一夥兒人想了半天不明所以,最後張繡一拍大腿,不想了,喝,於是他們就喝了大半宿,可開心了。
畢竟這事兒說到底跟他們就沒什麼關係,天子的謀略太深太遠也太長了,想起來太費腦,還是喝酒開心啊。
曹操這邊同樣是一頭霧水,曹操、郭嘉這種智者也想不到天子的用意到底何在,就在大家都有些不解的時候,曹純默默的開口道:“我……倒是有發現一點端倪。”
“哦?子和快快講來”
“天子的遷都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他把屬於他的嫡係人馬都留在了南陽,隻帶著足以自保的軍隊回許,總不可能是為了讓孟德方便挾持他吧?隻是……天子可從來沒說是什麼時候遷都,我想,天子應該是認為現在確實還不是遷都的時候而已。”
夏侯惇問道:“不是時候?子和這是何意啊。”
曹仁也跟著道:“是啊,如果單單隻是因為準備不足,那就更不應該讓孟德在此假黃鉞了啊,這不等於是放開手腳的培植勢力麼。”
曹純搖了搖頭,道:“南陽與許都相比,太不一樣了,許都先後受董卓和黃巾擾亂,早已經是一片廢墟,我們經營的越久,我們的影響力就越大,但南陽不同,這裏,到處都是勳貴啊。”
“我比你們早來幾天,曾親耳聽到過天子責罵勳貴罵得有多狠,多難聽,相比之下至少我在許都從沒有見過天子對誰這麼苛責過。
這兩天我也詳細的考察了天子的屯田之策,對流民,對兵卒,都是極好的,但對本地勳貴卻頗為苛責,不但要他們出兩天置換魯陽一代的有主之地,還要他們出佃戶出農具出口糧,甚至天子最近還要建什麼……風水車?不知道是幹嘛的,但要一口氣建十幾個,成本極大,同樣還是讓勳貴們出。”
“據我所知,這月餘以來,不管是劉表在的時候還是韓遂來了之後,天子坐擁數萬大軍,大半都下地屯田去了,卻從沒有打過鄧縣,隻是一直讓張飛護衛鄉裏,阻止他們劫掠而已,你們看著像不像是……養寇自重?”
曹操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好人他來做,惡人我們當,他在民間當他的仁君聖主,拍拍屁股回許都去了,倒叫我們頂在前麵替他收稅,替他挨罵,等咱們幹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再行遷都之事,坐享其成,好高明的算計啊,真不愧是天子,謀算的可真夠遠的了,怕是他剛來南陽的時候就在等著這一天了。”
郭嘉也道:“此乃陽謀,就算是咱們看出來了,也隻能認栽,咱們不做,天子就讓楊彪做了。”
曹操嗬嗬苦笑了一聲:“天子之謀一直如此,我都已經習慣了,唉~,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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