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濃重的大霧漸漸散去。我們繼續向前行進,然而情況依舊,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根本無法走出這片密林。
我緊緊握著藤鞭,一路用力抽打周圍的草木,試圖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可一番努力過後,卻依舊毫無用處。那茂密的枝葉似乎在嘲笑我們的徒勞,讓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我怒目圓睜,衝著山中放聲大喊:“再不讓路,休怪姑奶奶我放火燒山了!”我的聲音在山林中回蕩,帶著滿滿的憤怒與決絕。
明玄悄悄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真的要燒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疑慮,眼神中流露出對放火燒山這一決定的不安。
我眼神堅定,決然地說道:“賭一把,反正也是走不出去,不如就毀了這裏。”我的話語中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氣,仿佛已將所有的退路都斬斷。
我們四處尋找了一些幹柴和幹草,然後開始點火。然而,每當火勢稍大一些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自動熄滅。那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一次次地撲滅,讓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我們不甘心地一次次嚐試,卻始終無法讓火勢持續燃燒起來。
明玄皺著眉頭,小聲嘟囔道:“這可真是邪門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眼神中流露出對眼前這奇怪現象的不解。這片山林中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止著我們的行動。
我們兩個就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瞬間蔫了下來。那原本充滿希望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沮喪和無奈。我們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裏,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和勇氣,被這接二連三的挫折打擊得毫無鬥誌。
水袋裏的水已然所剩無幾,幹糧也幾乎見了底。我倒是不吃不喝也沒問題,可明玄這肉體凡胎,若是再找不到出路,定會被餓死。還有我的小烏,它也受不了這般困境。
明玄望向我,說道:“你們仙門是不是有千裏傳音的術法呢?你的師傅是山神娘娘,或許她能幫我們。”
我無奈地回應道:“如今我的術法被封住,根本無法將消息傳出去呀。你的師門有沒有能傳送消息的術法呢?”
他也撓了撓頭,說道:“我的靈力低微,雖有一塊傳音石,也是等著師傅傳喚我,我也發不出去消息。”
他的臉上滿是沮喪,眼神中流露出對當前困境的無奈。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仿佛被困在了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裏。
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我緩緩說道:“我下山之時,有一件雲錦衣,乃是我娘親親手所做。若是這錦衣受到攻擊,她便會有所感應。看來,需要你來攻擊我,隻有我受了傷,我娘親才能感應到,進而下凡來救我們。”
明玄聽後,張大了嘴巴,驚訝地說道:“你娘親是神仙?”
我滿臉驕傲,揚起下巴說道:“當然了,我爹爹還是蒼瀾神君呢。”
我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無比榮耀的傳奇。
我說完便向後退去,大聲說道:“來吧!用盡全力攻擊我。”
明玄卻滿臉猶豫,遲疑著說道:“那你爹爹娘親下凡了,不會找我算賬吧?我可不敢。”
我提高音量,斬釘截鐵地說:“沒事!我就說是這山中妖孽作祟,到時候讓爹爹和娘親找這搗鬼的孽畜算賬。”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敢,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響亮的話語在山林中回蕩,帶著滿滿的自信和決心。
說來也甚是奇怪,我這話音剛落,那霧氣竟然也漸漸散去了。緊接著,叢林裏自動出現了一條小路。我和明玄對視一眼,皆是一頭霧水,滿臉疑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怔怔地望著那條小路,心中充滿了不解和驚訝。
明玄悄悄湊近我耳邊,輕聲說道:“看來這精怪也是懼怕你爹爹娘親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和慶幸,眼神中流露出對我強大背景的感慨。
前方赫然出現一條小蛇,隻見那小蛇微微揚起頭顱,伏地而拜,誠惶誠恐道:“不知仙子駕到,有失遠迎。冒犯了仙子,還請仙子恕罪。”那小蛇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深深的敬畏與惶恐。它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似乎在為自己的冒失而感到不安。
我猛地挺起胸膛,雙手用力叉在腰間,仿佛這樣能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我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威嚴,大聲說道:“原來是你這小妖!你為何攔住我的去路?”我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小蛇恭恭敬敬伏地而拜,言辭懇切道:“回仙子的話,此山名為靈景山。小仙原在山神洞中當差,近日山中忽來一大妖,那妖怪法力高強至極,竟將隔壁山頭強行搶占。咱們山上諸多生靈皆被其傷損不少,山神大人無奈之下隻得前往天庭搬取救兵,臨行前命我等務必守好山門。故而山神大人剛一離去,小的們便速速將山門關緊。卻未料此舉竟衝撞了仙子,還望仙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