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凡聽到胡子言的話,有些心動,根據原主的記憶,不要說一日三餐,就是一日一餐,能吃飽就已經很奢侈的事情了。
但他不是原主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依據前世在社會摸爬滾打的經曆,很明白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可不相信,第一次見麵的胡軍師會這麼好心對自己。
況且他還不知道什麼是煉氣者,如果答應他做了差事,然後又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那不就是妥妥的找死嗎。
顧不凡思索片刻便對胡子言說道:“多謝胡軍師抬愛,我本就是個野慣的拾荒人,實在當不得什麼差事,你還是放我回家,以後這個地方絕不冒犯。”
前一刻,一直麵帶微笑、和藹可親的胡軍師,在聽完顧不凡的話,麵色瞬間變得陰沉。
“阿大兄弟啊!”胡軍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起來,“你應當清楚這地是何等重要之所,可是我軍機要地,絕對容不得有半點兒閃失!
顧不凡道:“軍師放心,我回去後,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裏的事情。”
胡子言臉色更加難看道:“你說的輕巧,我又怎麼相信你。況且你來路不明,又擅闖禁區,今日你若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奸細,恐怕不能踏出這座兵營半步。
哼,你可千萬別小瞧了我軍,軍中將士個個悍不畏死,上將軍便是一位實力超群的練氣者,你若硬闖,必死無疑。”
顧不凡微微眯起眼睛,他可不是嚇大的,這種場麵,也是見多了。
若是胡子言說的上將軍真的那麼厲害,他哪會這麼客氣對自己,直接將自己綁了砍了就是,根本不用在這裏說廢話。
隻是如今,自己對這裏的情況根本不了解,若是莽撞行事,反而不好,而且既然來都來了,怎麼也得搞幾件兵器歸納歸納,換點點數也是好的。
顧不凡道:“也罷,既然軍師都這麼說了,我便答應軍師,應了差事,權且當作是報答您今日這頓豐盛飯菜的恩情好了。”
見顧不凡鬆口,胡軍師臉上的陰霾稍稍散去一些,但仍保持著那份凝重之色。緊接著,他開口說道:“很好。那麼接下來,請聽我詳細說明一下具體事宜。近期以來,有一夥猖獗至極的土匪屢屢侵擾我軍的運糧通道。然而每當我方派兵前去圍剿之時,這群狡猾的家夥總會迅速藏匿於深山密林之中,讓人無處尋覓其蹤跡。”
顧不凡不禁皺起眉頭,追問道:“莫非……你是想讓我幫你們剿滅這幫土匪不成?”
胡軍師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嗬嗬,剿匪之事倒不必急於一時。如今正值戰事吃緊之際,實在抽調不出充足的兵力來處理此事。但又絕不能延誤戰機,因此確保糧道安全至關重要。放眼整個軍營,唯有像你這般強大的練氣者才能夠鎮得住那幫土匪。依我之見,由你負責護送糧草物資,方為上策。”
最後這句話說完,胡軍師目光如炬地盯著顧不凡,似是想從顧不凡臉上找到一些他希望看到的東西。
顧不凡心裏暗罵,這個老狐狸這是要我看場子啊,那幫土匪又不知道我的實力,上來不就死幹我啊,到時候不管是自己死了還是土匪遭殃,他都獲利。
顧不凡麵無表情,沒有說話,胡子言有些失望,暗道這小子城府很深啊。
見顧不凡遲遲不說話,胡子言問道:“阿大兄弟,你這是有什麼難處嗎?”
顧不凡知道這是試探自己,若是自己怕了,他反而會直接對自己動手。
顧不凡思索片刻說道:“這差事我可以試一試,但軍師要讓我先了解一下糧道情況,再決定如何護送。”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人帶你去運糧隊了解情況。”
說著,胡子言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
頓時數名軍士全副武裝的推門而入,凶神惡煞的拔刀看向顧不凡。
顧不凡也不慌,淡然的站起身,與之對峙。
很顯然,胡子言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若他不配合,怕是要直接將其拿下。
胡子言趕忙對軍士們喝道:“做什麼,阿大兄弟同意護送糧隊了,你們快帶他去運糧隊許職,這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都客氣點。”
領頭那名軍士聽到軍師的話,這才態度緩和了些對顧不凡行禮道:“我鄭誌魯莽了,驚嚇到小兄弟多有得罪。”
顧不凡好整以暇的整理一下破舊的衣領道:“沒關係,煩請帶路。”
“請”
顧不凡也沒有說話,直接走出去。
待到顧不凡離開,一名年輕女子竟從屋後屏風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