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牧城嘴角勾起,並沒有要多做解釋的意思,看了看遠離他的林汐,忽然撇嘴道:“說起來好像是因為你才會引發這種無意義的打鬥的吧?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圍在這裏,不圍在這裏的話,我也就不會與他產生衝突,向天就不會被他追殺了。”
“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與我何幹?”林汐搖頭否定,錯不在她,錯隻錯在牧城不該暴躁,那樣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了。
“算了,已經這樣了,去責備誰還有意義嗎?”牧城反倒開朗,擺擺手便不再去追究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牧城轉頭繼續看向麵前的向天與劉啟龍的打鬥,那裏似乎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向天幾次勸停無果後,終於是按耐不住出手了,再次避開了劉啟龍的攻擊後,忽然猛地握拳朝著劉啟龍的麵門打了過去。
劉啟龍怎會想到這個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此刻怎會突然爆發,猝不及防間,被向天一拳打了個正著,更沒想到向天的一拳竟是那般的重,就見劉啟龍的兩顆門牙脫口而出,身子一歪,整個人朝著旁邊倒了下去,摔在一張課桌上,砸了個眼冒金星,半晌爬不起來。
“唉,罪孽啊,都說了別逼我了,你偏不聽,現在可好?”向天重新站直了身子,瞥了一眼趴在課桌上一動不動地劉啟龍,一臉的無奈,隨即麵色一冷,轉頭看向身後那些剛才攔住他去路的學生,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嘴上沒說什麼,可卻將這幾個學生嚇得不輕,一個個因為他的這一眼被震懾了心神,一個虎頭虎腦的學生最先反應過來,連忙來到向天麵前道歉並試圖巴結他,它這一舉動立刻引得另外幾人紛紛效仿,一時間向天反倒成了班裏的大熱門。
更有幾個識時務的,見劉啟龍失勢,連忙見風轉舵,轉而去巴結向天,將劉啟龍完全拋在了腦後。
牧城見此隻是輕輕一笑,便不再理會,重新回到座位上,開始和周公講經論道起來。
林汐也是嘟了嘟嘴,一臉地遺憾之色,但也無可奈何,看了一眼時間,知曉課餘時間快到了,便也回到座位上,開始準備起下一節課所需的課本來。
向天隨便吩咐了兩個同學將劉啟龍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讓人將現場清理一下,隨後就將這些學生遣退回各自的座位上,對於這些牆頭草,他沒有任何興趣,今天他們能倒向你,明天便會倒向別人,留在身邊反而是個禍害。
委婉地將自己沒有要招小弟的意思說出後,便讓他們各自回去上課,打消了他們想要‘幹一番大事業’的念頭。
這幾人雖有心跟隨,怎無奈向天無意收留,惋惜中也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回到平凡而又枯燥的生活中來。
隻有其中那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沒有放棄,隻是他將念頭放遠,盯在了旁邊地牧城身上,目光悠悠,不知在想著什麼!
劉啟龍也是學渣,平時上課不到三分鍾就會倒下睡著,此刻在那昏迷著倒也沒有引起老師的注意,隻是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血氣,但作為高中的老師,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便也沒去深究。
而同學們見識過向天的厲害,自然不敢去舉報,劉啟龍被打暈的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安然度過了下午,空蕩蕩地教室中,卻有著一個人的存在,劉啟龍直到放學也沒有醒過來,一直趴在課桌上,看樣子是要在這裏呆上一晚上了。向天臨走時曾經吩咐過,讓他自生自滅,不要去碰他,那些巴結不成,想要重回劉啟龍的陣營的人立刻打消了想要將其帶走的想法,就這樣,劉啟龍被所有人拋棄,扔在了這裏。
……
夜將近。
在這座城鎮中,一條隱藏在黑夜中的小道上。
兩道模糊的身影站於其中,正隱於黑暗中,盡量讓自己的氣息消失。
兩人目光皆盯著小道外,一座坐落於城西的五星級酒店。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站於酒店門口的彪形大漢,全身肌肉發達壯實,猶如銅牆鐵壁,黝黑的皮膚昭示著他是一個外國人,雖帶著墨鏡,但依舊可以辯出他正一絲不苟的巡察著來往的人群,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他都會凝視許久,確定沒有威脅後,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