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到處都是黑的,隻有一絲光從門口的門縫裏照射進來。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聞一聞都是大叔的味道。
哦,她記得,她上完洗手間後在大叔的休息室亂逛了一遍,然後撲上大叔舒服的大床就斷片了。拍了拍腦袋,夏汐然坐起身,該死,她可真是隨處能睡著。
揉揉眼睛,趴在床沿邊,自己的鞋子被整齊地放在床下,她這個熊孩子總讓大叔費心照顧。
穿鞋下床,夏汐然打著哈哈,伸了伸懶腰,拉開沒有關上的厚重的門,一陣冷風襲過來,讓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
辦公室裏依舊敞亮大氣,外麵黑幕已垂,遠處的霓虹燈火映照在落地窗上,似在微微的搖曳,窗簾無聲無息地拂腰弄姿,桌麵上未合起的文卷也時不時翻動兩下,桌角玻璃缸水養的綠蘿蓬蓬的發頂不斷地被風順理,一條小魚在它的根須處覓著食物,忙的不亦樂乎。
大叔呢?
長長的真皮沙發上一截突出的小腳進入她的眼簾中,夏汐然眼睛倏地一亮,彎著唇,貓起腰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準備嚇一嚇在沙發裏偷盹的大叔。
越來越近,夏汐然雙手輕輕的攀著高高的沙發靠背,伸出腦袋探過去,大叔平躺著,一手搭在小腹上,一手搭在額前,遮了些眉宇。因為沙發太窄太短,大叔的左腳放在沙發外,右腳搭在沙發扶手上,好長一截都伸了出去。身上什麼也沒蓋,還是單薄的襯衣和休閑褲,看的她都覺得冷。
夏汐然決定行行好,不嚇他,換成騷擾他,就像他騷擾她不讓她好好睡覺一樣。
嘿嘿……,夏汐然暗暗自得地陰笑。
彎著身子繞過沙發越發輕的向大叔靠近,從衣兜裏掏出一根黑色的狗尾巴草狀的逗貓棒;這是韓絮送給小叔的,當是逗犬棒。今天早上她逗小叔玩就順手放口袋了,正好派上用場。
大叔,小叔很喜歡我用這個東西逗它,你也應該喜歡對不對,誰讓你們是“兄弟”嘛。
夏汐然眯著眼越發地壞笑,暗自得意她給小泰迪取了個好名字,間接成功報複了大叔。
近距離看了看大叔安睡的容顏,夏汐然雙膝跪在地上,低下頭,仔細觀察,琢磨著從哪個地方下手奏效。
鼻子?
嗯,夏汐然豎著晃了晃手中的逗犬棒,眯了眯眼,就從鼻子開始,不行再試其它地方。
好在大叔的鼻子長得高挺,鼻口不需要人為瓣開,夏汐然一手撐在沙發靠上,一手懸在半空中,咬著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下去……
輕輕觸了兩下,沒反應,又拔了兩下,還是沒一絲反應;
奶奶的,大叔,一點都不怕癢?
夏汐然跪著雙膝上前一點,非常近距離地盯著大叔的臉看了半天,連細細的毛孔也不放過,沒一絲異狀。
大叔睡得真死。
刮了刮鼻子,夏汐然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捏著下巴,視線在大叔身上逡巡,在他微微蠕動的喉結處定住。眼珠子閃亮一轉,在空中打了個無聲的響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