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什麼時候主動說自己疼?
傻瓜,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回事?
傻瓜,什麼時候會照顧好自己?
他的小傻瓜!
皎白的燈光下,似乎有一層無形、朦朧的霧紗籠罩住chuang上的兩人,隻剩下他們倆;男人的眼裏柔情似水,好似要溺出一般,深情蜜意地定定凝住chuang裏的人兒,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柔的落下一吻,迷戀的輕壓了半會,才慢慢地移開……
古睿站起身,看著chuang裏的夏冉,淡淡的嗓音,對旁邊的秦子媛說,“知道了。”話落,旋即轉身離開了臥室去準備碘酒。
眼裏朦朧一片,沾濕了眼睫毛,秦子媛雙手捂著鼻子,重重的吸了一下,擦去欲掉下的淚水,極力收斂好情緒,低著頭從藥箱裏拿出三個大小中等的輸液瓶、針管、紗布等,著手給chuang裏的女孩掛水……
說起來,他們秦家一直從醫,爺爺那輩是軍醫,跟著古老爺子出過生、入過死、共過患難,隨之而然的,兩家交情也就深了;即使到他們年輕的這一輩也不見的淡化,關係反而愈發深厚,比朋友更好,比親人更親;不問什麼事,隻要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古睿和她們兄妹倆是從小的玩伴,但大多數時候是他跟她哥玩,從不和她玩。他從小表現的就比同齡人更成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寡言少語,冷拽淡漠;偏偏這樣,她還是不自覺被他吸引,小時候喜歡圍著他轉,長大了喜歡時刻關注他,喜歡在腦海裏編織著屬於他倆的夢。
然而,夢醒來的太快,快的幾乎撕破了她所有美麗的夢,碎屑紛飛。
一直的以為,他一如既往的淡漠,肯定還不想去愛,於是,她告訴自己等等,再等,再等等,等到他認真看她一眼的時候。現在呢?她才知道,她想錯了,太錯特錯了。
原來,從第一眼開始,她看到的都是他的假象。
他,並不是她所認為的總是寡味、淡漠、冰冷;他,愛戀如癡,熾熱似火、深情似海,可是,這樣的他,卻獨獨給了chuang上的這位女孩。
或許,冥冥之中,他就是屬於這個女孩的。
不然為什麼她站在他身後這麼多年,他從未回過頭?
真的很羨慕她、妒嫉她,能得到他全心全意、堅貞不渝的愛。
秦子媛給夏冉輸好了液,就安靜的坐在chuang沿有些出神地端詳著夏冉……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
美人,讓人一看就想親近的美人!
希望你能待他像他待你一樣的好,他隻屬於你一個人。
古睿拿著碘酒,端著臉盆回到臥室,秦子媛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回了回神,迅速的抹去臉頰的淚水,起身,站在一邊。
把碘酒、臉盆放在床頭櫃,古睿坐上chuang,輕輕的握過夏冉的左臂,小心、輕柔的給她擦拭著,全程專注。
秦子媛站在旁邊無聲的盯著古睿清輝似玉的側顏,靜心專一的神情,有些入神,眼裏情愫浮動。
古睿微皺眉,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雙眸平淡無瀾,看了看秦子媛,“這個傷口我會處理,時間不晚了,要不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