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宿舍,晚。
“好冷,好冷。”韓絮從衛生間竄出來,穿著棉睡衣棉睡褲,哧溜一下鑽進被窩,哈了哈手,“天氣太冷了,今天溫度到底有多低啊?”她邊說邊拿出手機查看,清了兩下嗓子,逐字逐句高聲念道,“白天10℃~8℃,晚上,……晚上呢,哎呀,晚上隻有2℃~0℃,還伴有強冷風呢。嘖嘖,在外麵的人不冷死才怪。”
韓絮瞅了一眼對麵『床』正在做試卷的夏冉,又看了看正在洗漱間漱牙的葉丹丹,吩咐道,“丹丹,記得把窗戶都關緊,別讓風刮進來了哈。”
“……”
葉丹丹邊漱牙邊點頭。
躺在被窩裏,韓絮時不時的朝夏冉看,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臂壓在被子外麵,側著身體對夏冉笑道,“然然啊,你看,宿舍光線又不是太好,你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捧著書看、試卷做,對視力不太好。別太拚了,你成績已經夠好了,要不咱們來聊聊天?”
“……”夏冉蹙了下眉頭,抬頭,無語的看著韓絮,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哦,看我這記性,忘了你嗓子說不出話來。”韓絮輕笑一聲,轉而話裏帶著斥責,“所以說都感冒成這樣了,那你還不休息。”
“……”
夏冉衝韓絮沒事的笑了笑,繼續做試卷。
旁敲側擊、苦口婆心了半天,望著仍舊沒有絲毫反應的夏冉,韓絮在『床』仰躺下來,兩手枕著腦袋,心中不禁重重歎息,“……”
夏冉,搬回宿舍住有一周了,也不知道她跟學長發生了什麼,問她原因,她隻簡單的說不想太麻煩學長,麻煩被他照顧,然後笑笑,再深一點就避而不談。
很清楚的記得那天,當看到披著半濕的散發、滿臉淚痕、眼睛紅腫,甚至半邊臉布滿血跡的她拉著行禮箱出現在宿舍門口時,她們嚇的不輕,以為是荒野的女鬼。而後她們問她怎麼回事,她就一個勁的委屈流淚,也不說話。許是在外麵受了風寒,第二天,她就感冒了,打過針,吃過藥,也不見什麼好轉,嗓子一直是啞的,話多說幾句就不行。
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傷心,她們也跟著心疼。不用猜,也知道跟學長脫不了幹係,於是她們在心裏狠狠的責罵學長。
早知道他讓然然不開心,說什麼她們都不會替他說好話,更不會暗暗幫他、撮合他們。
就在她們覺得怎麼罵學長都罵得不夠解恨、都不夠毒的時候,第二天晚就見女生宿舍樓下沸沸揚揚,堵得水泄不通。你猜怎麼著?原來是學長來接夏冉回去,結果夏冉像沒看到學長一樣,不問不聞。
而學長,也不放棄,每天晚上,就獨自默默地靠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的大樹下不回去。大冷天的,頂著夜裏的清寒,一站就是一夜,一站就是一個星期。
鐃是她們再鐵石心腸、再怪罪學長的不是,她們也被感化了。
有誰的愛情裏,沒用過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