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情似乎大好,他輕輕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拍拍她的腿側,“快去洗澡。”
夏冉有瞬驚錯,覺得自己肯定會錯了他的意思,她朝後看眼古睿,“那你給開下門。”
“不怕我看你洗澡?”男人揶揄,臉上漾出曖昧。
“你不是要放我走?”夏冉水眸睜了睜大,男人此時並沒有用力困住她,她踮起腳尖從他腿上站起,他拉著她的手沒放,夏冉反拉過他的手臂,試圖拖起古睿,“走,你結我開門。”
“去哪?”
“明知故問。”
“夏冉。”古睿連名帶姓叫她,他握住夏冉的雙臂,神色正經認真,似在興師問罪,“不是你說要回到之前的關係嗎,怎麼,想說話不算話?”
這哪跟哪,她怎就成有罪的人了,夏冉腦袋大,好在思維還算清晰,她爭辯,“我的意思不是你認為的……”
“你的意思不是說我們要像最開始之前相親相愛,和睦共處?這些你自己剛剛都承認的。”古睿截斷她,最後一句話咬字很重,無外乎提醒她,她現在怎樣辨解都是錯的,錯的。
夏冉恍然,差點無語凝噎。事實證明,這男人的智商絕對甩她好幾大街,她怎麼就渾然不覺地進了他的圈套呢,而且還給了最他有力又最荒唐的駁斥,夏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再爭辯也隻是徒勞,她抱有希冀,“那你總得讓我回去。”
“回什麼,既然要回到之前,我們不應該重新住在一起?”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得,他是隨時拿這話當理了,她這是不是自食其果,夏冉無奈苦笑,“你非要這態度?”
古睿放開她的手,身軀往後仰,他在大床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我隻是采納你的提議。”
模棱兩可,男人真不愧運用的遊刃有餘;說來說去,到底還是她的‘意思’囉。夏冉見古睿有些意興闌珊,她抿抿唇,說出其中無法橫亙的利害關係,希望他肯知難而退,“大叔,你現在是我的老師。”
“沒事,有我在。”他又怎麼會沒想到這點,古睿慵懶側躺,手支著頭,將夏冉凝重的神色盡收眼底,深邃的眸光仿佛望進了她的心裏,他嘴邊噙起抹玩笑,“瞧你,不明所以的人,會認為我們在偷—情。”
夏冉臉色漲紅,真要住一起他還能讓別人不亂想,他這是哪門子自信。
“我不會跟你住的。”她決絕、堅持道。
“我跟你住吧。”古睿突然勉為其難地說,他再度坐起,拉著夏冉到衣櫃前,“幫我收拾幾件衣服,我跟你回宿舍。”
“你瘋了。”夏冉甩開他的手,狠狠咬牙,她知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
“你說的,我們要回到最開始的關係,我得貫徹到底。”古睿斜靠衣櫃,大有死乞白賴之勢。
見他得‘理’不饒人,夏冉恨不能把之前所有的話吞入腹中,可說出的話豈有收回之理,她喉嚨艱澀,早已無力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