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林懿沉吟了片刻,“不管她動機是什麼,目的是什麼,記得要叫人盯緊一點。最近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水家的人,好保護他們的安全,其次便是你與仙兒的婚禮了……我不希望到時候有任何節外生枝的可能!
“是的,蕭兒謹遵教誨!
話說回來,那個喬林懿口中身世坎坷的曹靖遙,也就是如今的水靖遙,他還對這一切變故毫無所知地,呆在淩峰山上。
淩峰山向來以險峻出名,以至於山頂處除了裴正秋所建的那一所竹房子之外,便再無其他建築。
每日裏水禦笙以及水靖遙所見到的,除了樹,還是樹,唯一的一個出他們以外的活人,便是裴正秋,也就是他們的師傅。平日裏除了練劍,外加點穴大法,兩人的生活幾乎跟苦行僧差不多。
不在乎外物,不依賴外物,僅僅是與手中的劍同在,朝著心中唯一的劍道而前行。
“禦笙,靖遙!
天初亮,裴正秋洗漱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喊醒隔壁房中的人。怎料今日喊了好幾次,都不見回應。
推門一看,兩張倚牆而放的床上,都空空如也。
裴正秋轉身走向大門,一推開,凜冽的寒氣便迎麵地撲將過來。驚覺現在已是秋末,再過七八天,就該入冬了。
淩峰山地勢高,獨立於群山之中,自然是首當其衝地,最先感受到寒氣的侵擾。
這樣的天氣,那兩個小子一大早跑哪兒去了呢?!
沒過多久,左側的小道上便出現了兩條人影,呼哧呼哧地朝裴正秋跑了過來。
“師傅,早!
“師傅!
二人跑了回來,乖乖地站定,準備開始這一天的早課。
隻見兩人都是雙頰通紅,連嘴唇也是,就如同那些塗了厚重胭脂的大姑娘一般。隻是被冷風刮得,顯出了些幹裂和
裴正秋忽地扯了扯嘴角。
他笑了,在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笑的初衷和姿勢之後,他發自內心地,感到了一陣的快慰。
仿若是受到了他的感染,水家兩兄弟也笑了起來。
“師傅,我們方才晨練去了,見你未曾起,我們便想趁著早課之前,先熱一熱身子!
水禦笙每吐出一個字,口中便湧出白色的霧氣。
裴正秋點點頭,轉而看向了水靖遙。
這孩子還是跟以往一樣,可以不說話的時候,他都不會多說一言,表情也難得會變化一下。
“靖遙,昨日要你習練的八步劍法,如今可是熟悉了?!
水靖遙遲疑了一下,方才抿著嘴,點了點頭。
直接進屋拿了自己的劍,便開始在屋前的空地上練了起來。
這八步劍法,其實說起來不過是一種很容易上手的劍法。它的基本招式很少,如同其名,講究的不過是八種不同的步法,每種步法配以一種劍招,如此便組合成了一套武功路數。
但要想真正地把八步劍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僅僅是靠著這簡易的八個基本步法,是遠遠不夠的。
水靖遙性格沉穩,但缺乏靈動與創造,裴正秋怕的是,一旦他的劍法套路被敵方摸清,那就極有可能敗於他人之手。所以這套看似古板規矩,實際變化萬千,潛力無窮的劍法,正好適合他。
水靖遙方才對答的遲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也明白八種步法和劍招變換了一種搭配之後,效果會很不一樣,也能起到出奇製勝的作用,但是,昨日一****也隻不過是遵循最基本的套路習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