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你為什麼會喜歡許嘉年?”李言熙小心翼翼的問。
“嗬嗬,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他有一點像你吧。芮芮我們三個是同班同學,開始並沒有太多交集,大一一次晚會,我們兩個是主持人,在那之後,才慢慢熟絡起來。大二那年五一黃金周,芮芮回家了,我爸媽在深圳,我就沒有離校,那幾天宿舍裏就剩下我一個人,晚上在圖書館學習的時候,我發燒了,還是許嘉年及時發現送我去的校外診所。”過往種種又清晰的呈現在汪文眼前。
“汪文,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許嘉年也出現在了圖書館。
“是麼,我沒覺得呢,”汪文的聲音已經透著虛弱而不自知。
一隻幹燥的大手搭在汪文的額頭上,“汪文,你的頭很燙,發燒了。”許嘉年焦急地說,“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許嘉年二話不說,背起汪文就往外跑,汪文起初還在反抗,隨之就不動了,頭暈暈的,真的挺難受的。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貪戀更多的溫暖。
迷蒙間,隻知道有個高高大大的男孩背著自己,飛快地跑向校外診所。天很黑很黑,路很長很長,寬闊的肩膀、堅實的背脊,和印在心裏的言熙哥哥一樣,快一年沒有見到言熙哥哥了。
“言熙哥,你來啦,我可想你了,你怎麼才來看我啊……言熙哥,我好想你啊!”汪文是真的燒糊塗了。
聽到汪文的囈語,酸澀的滋味縈繞在許嘉年心頭。可是,他真的不想放開這個秀外慧中的寶藏女孩。
許嘉年在第一次見到汪文的時候,就十分喜歡這個文靜秀氣、身材高挑的姑娘。也在小心翼翼地向她示好,可是汪文卻一次次不動聲色的拒絕著他。每次和汪文說話的時候,許嘉年都能感覺到,汪文似乎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在這次發燒事件以後,汪文對許嘉年的態度有了一些改變,兩個人會結伴去食堂,去圖書館,會一起在操場上散步。或許汪文正在努力的忘記最喜歡的言熙哥哥,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
李言熙緊緊握著汪文的手,麵目上沒有太大表情,內心則壓抑不住的緊張、後怕,也不那麼討厭許嘉年了。雖然嫉妒許嘉年擁有過汪文最炙熱的青春,但更感激他那幾年對汪文無微不至的照顧。
喜歡一個人會想和她在一起,愛一個人更多是想看到她安好無虞。
“他很帥麼?”李言熙有點較真的問道。
“很帥啊。”汪文也有意逗他,笑嘻嘻的說道。
確實啊,許嘉年長相端正,劍眉英目,學識淵博,一臉正氣,典型的上交祖國的那一批人。
李言熙側過頭,下一秒,雙臂伸過來,把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還差點被人拐跑的女孩攬入懷中,緊緊地貼在心口處,執拗的說道:“現在、以後,這輩子、下輩子,在文文心裏,我才是最好看的。”懷裏傳出汪文悶悶的笑聲。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你了”,李言熙在心裏默默的感謝老天爺。
汪文依偎在李言熙的懷裏,心裏是無限的滿足。
“言熙哥,我在學校的事你都是聽芮芮講的麼?可是,大二大三兩年芮芮在國外當交換生,並沒有在沈城大學,你怎麼會知道我那麼多事情的?”汪文一直都有這樣的疑惑。
“唔,都過去了。”李言熙略帶嘶啞的聲音裏滿是安慰。低頭輕吻汪文的鬢角,繼續道:“那是很長的一段故事呢,文文確定要聽?”
“給我講講吧,我想聽。”汪文撒嬌道。
“那咱們去茶室吧,我的私人定製哦,那裏很暖很安靜,我慢慢講給你聽。”
隨後,二人來到李言熙辦公室外邊一個不起眼的二層小樓,進門以後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店老板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頎長,戴著無框近視眼鏡,聲音柔和,被白色高領羊絨衫襯托的氣質更加卓絕。
“喲,言熙,好久不見了,樓上的雅間一直都在安排人打掃著呢。”老板熟絡的跟李言熙打招呼,最後的目光落在汪文身上,有探究,也有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