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騙人,小羽才不是這樣的。”
“爸爸沒有騙人,這叫大鵬金翅鳥,以龍寶寶為食,他的翅膀展開好長好長,我的小羽將來也要展翅高飛,乘風破浪……”
別具特色、規模宏大的南朝廟刹映入眼簾,依山而建,金頂與樹木互相輝映,令人歎為觀止,霸王被拉回了現實的思緒,深深的歎了口氣,心中默念道:“父親,兒子讓您失望了。”
腳步帶他進入了寫著“煙雨台”的正門前。
一直沉默的昊天推了推霸王,在耳際道:“別做夢了,該醒醒了。”
霸王發覺他們兩人前方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帶著金絲眼鏡,肥胖的身軀如何都撐不下他鑲著金絲邊的禮服,滿頭滲著汗水在門廳位置等候著什麼。
那人與昊天熟悉的握著手,親切交談:“死小子,咱們都多久不見啦,過幾天我剛買的新車要去麻煩老爺子給我改改動力,晚上回去先給我打聲招呼,一會我敬你一杯。”說著話就瞧見了在昊天身後神情有些發怵的霸王,撓著頭道:“這位是?”
“你還說我們這些老同學你都認識,項羽!”昊天將霸王拉近,責怪胖子健忘。
“哦……哦……哦……”胖子連著三個牽強的哦後,和霸王握手抱歉道:“老同學、老同學,別怪我啊,實在來得人太多,人都有些忙傻了,怎麼最近在何處高就啊?”
霸王知道他還是沒想起自己,由於中學時代的變故,高中他變得沉默寡言,班級中到畢業時,都有好些同學當他是空氣,這也是他自己的處世原則,不合群,和馮昊天的關係是因幼年時代,馮的父親是爸爸的司機,兩人從呀呀學步開始就呆在一起,他的一切昊天都門清,兩人的關係不好那才是奇了怪。
霸王知道他原本的工作與現在的生活狀況在這個暴發戶眼中根本都不算一回事情,這樣的人要的是能幫助他的人脈,對於那些沒有價值的人是不會熱情的,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果不其然,胖子聽完就失去了興趣,笑了笑道:“裏邊請!”說著去招呼後麵的同學。
霸王在大廳中走了一段,轉過頭瞧了瞧胖子,冷冷道:“這個人是誰啊?”
昊天也對這個人沒好感歎息道:“你說這個世界找誰說理去,當年班裏的最差生劉洪,書不好好讀,打架翹課哪一樣算學好的,現在卻是我們中混的最好的,聽說早年是靠走私發的家,現在轉作正行,幾次同學聚會都是這小子搞的。”
煙雨台的內部格局,是宮殿的布置,幾根梁柱支撐起內部廣闊的空間,雕刻著龍鳳寓意吉祥,就餐廳有兩位侍應負責幫客人推開扇形木門。
兩人剛踏入以黃色燈光為主色調的就餐廳,這裏一片嬉笑玩樂之聲,而對於聚會最多采用的是自助形式,現在隻是一些開胃小店和酒類擺上中間的長形桌子。霸王五六年沒見的同學們三三兩兩,還是以自己的小群體形式存在,互相攀談。
正對著兩人的是一對會客沙發,其中一個人正在款款而談:“我現在準備下去四個項目,投資公司、糧油進出口、還有超級市場……”正說著眉飛色舞,瞧見昊天了,揮著手道:“昊天,這裏!”
霸王朝昊天揚了揚眼神,今天和自己的競爭的主角終於出場了。輕聲在昊天耳邊道:“都幾年功夫了,這小子怎麼還這付樣子。”
昊天色色的笑道:“在女人堆裏保養的好!”
粟進瞧著昊天的發型一陣,笑道:“你今天的發型絕對這個!”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昊天擼了擼頭發道:“這叫必勝之發型,你今天就認輸吧。”說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霸王這時才真正的將粟進看了個真切,原本讀書時代文氣的臉被社會的風霜摧殘的世故圓滑,臉色明顯發白,是酒色濫行的氣色,再看行裝就更社會化,高級腕表,領子處略微顯出粗似筷子的純金項鏈,一身名牌,上上下下給人裝出的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