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為這事兒愁呢,如今德妃娘娘這孕懷得真是時候,看這樣子父皇是顧不上我們的,哪會注意我們出沒出宮?他現在全副心思都在你姐姐身上,你急個什麼。”慕容清斜睨了高座上的人一眼,涼涼道:“今晚怕是會不醉不歸,徹夜慶賀了。你到底去不去?若要去,便馬上換身衣裳,咱們趁著現在亂,溜出去。”
如今正是台上表演的時候,宮裝的女子們翩翩起舞,喝著一邊樂師演奏的曲子不停地變著動作。四周人大聲叫喊著“好”的聲音不絕如縷,全都將目光投注在了台上。這個時候離開,的確不太引人注目。
木靈語緩緩點頭,隨著高慶去換了身男裝,也不知道慕容清怎麼出來的,反正最後他們坐著馬車到了蘭軒樓。令木靈語詫異的是,門口居然還站著予王。
“現在才來?”
“酒席上人多,脫不開身。”慕容清淡淡點頭,跟了進去,高慶示意木靈語跟上去,自己守在了樓門口。
“三弟四弟他們很是殷勤吧?”慕容漓嘴角斜挑:“這時候不趁機會好好拉攏大臣,更待何時?”
“小伎倆而已,若是有心歸順,又豈會因為一點殷勤而變了立場?他們看得雖淺薄,但也有一定道理。”慕容清道:“至少,這種時候是緩頰的好時機。”
“可惜咱們得白白錯過。”
“那倒未必。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端看這得失之間如何取舍,這得與失,哪個分量更重。”
“那你出現在這裏,必是分辨出孰輕孰重了?”
“大哥何必打趣我,你也明白的不是麼?不然今日便不會來此。”
“英雄所見略同罷了。”
穿過喧鬧的大廳,兄弟二人直奔二樓雅間。木靈語好奇地往那表演台上看去,卻見一白衣女子橫抱琵琶,麵目溫婉,氣質卻疏離地厲害,雙手撥著琵琶絲,自彈自唱,台下好幾個看上去好色齷齪的男人毫不掩飾地露出一種誌在必得的神情,臉上滿是得意,更襯得眼睛色迷迷地。
還來不及細想,她已隨著二人踏上二樓,拐進一個拐角處,穿過一條長廊。身後的喧嘩漸漸遠去,清幽地不似青樓。停在一間雅致的門口,領路的龜公道:“岑公子,貴客來了。”
門緩緩打開,岑耀祖一身尋常裝束立在門邊,賞了****一點兒碎銀,讓他下去後,才正視慕容清二人,端詳了有一會兒,側身拉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木靈語的處境有些尷尬。但目前來說她隻是慕容清的“小廝”,還是要做好分內的事情。所以一進門便著手給兩個皇家貴胄沏茶打扇,一邊靜靜聽著三人商議。
“我需如何做?”
“表現出色一些即可。後日圍獵,你定要讓父皇知道你的箭術與勇猛,且表現出忠皇之意。自然你的背景早已表明你身後沒有任何世家,出身絕對清白。另外,到時候會有大臣為你說項,你也不必說太多反而引起別人懷疑。”
“如何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