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王爺所說,江南那邊秦家幹涉早就少之又少,即使產業掛著秦家的名頭,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吩咐,那怎麼說得清楚?至於越往北上越沒有消息,王爺與其說是有人毀證據,不如說根本就沒有那些事情。否則,雁過無痕,怎麼會查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我倒忘了,秦大少縱橫商場,眼界甚寬,伶牙俐齒倒是個辯駁家。”慕容清還是在笑,但笑裏有了冷意:“不過,本王若繼續這樣耗費時間下去,久久不讓案情塵埃落地,說不得會被人罵本王辦案拖遝,沒有能力。秦大少,你說呢?”

“認真辦事,才不至於或落人口實。”秦慕楓一字一句清晰回話:“當權者若是辦事按著心情來,為了博一個一時的名聲而胡亂辦差,即使當時會受人讚頌,但數年之後,冤情浮起,對於當權者來說無疑是被扇了一耳光。到時候,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天下百姓固然重要,但你也說了,那是數年之後的事情了。”

慕容清站起身逼近他說:“秦家樹大招風,勢頭如日中天。此等境況,秦大少覺得聖上會置之不理?”

秦慕楓猛地睜大了眼,慕容清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繼續道:“實話告訴秦大少,本王在平原郡逗留如此之久,並不是沒有能力查出事情真相。秦大少如此聰明,難道會想不通,為什麼就是這麼一個囤積絲織,再高價兜售,罪名可大可小的事情,居然會直達天聽,影響如此之廣,甚至還要本王親自前來調查?”

“皇上……”

“猜到了?”

慕容清莞爾一笑,笑裏透著邪氣:“你秦家為我大興做的貢獻,我大興會感激不盡,所以,也絕對不會對我們的大功臣斬盡殺絕。不過秦大少,秦家會有今天,倒是多多少少拜你所賜呢。”

“主子說得沒錯。”李偉傑陰笑地開口:“秦家以前不過是個大戶,運氣好靠著祖上的關係攬了皇差。要是把皇差辦得妥妥帖帖的,自然也就安安穩穩,可惜呀,誰叫我們才冠高絕的秦大少是個野心不小的,這不僅開了西邊兒商道,還將生意遠遠帶去了西邊兒,賺得那叫一個盆缽滿體,惹人豔羨呢!”

“秦家如此可謂是全國最富,可能秦家老宅子裏的人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概念。”慕容清輕笑一聲,俯低身子輕若吐氣地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富可敵國。”

張端睿走海商,亦是數一數二的商人,但畢竟海商這條路較新,少有人與張端睿合作雙贏,他的生意相對來說單調一些。而陸路不同,自古走商多是在陸地上進行。自從秦慕楓又重走絲綢之路後,明顯帶動了大興與西邊各國的聯係,而資格最老的秦慕楓,自然是最具有規模數量的商隊和龐大的生意夥伴的。

與張端睿不同的,還有一點,那便是秦慕楓注重積累,而張端睿更傾向於奢侈消費。每當大賺一筆,張端睿立馬就要揮霍,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