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隨即流瀉出來,不同於以往的菜色,黃白的玉米粒子中間夾雜了青椒的青色,看上去可愛非凡,飄出來的味道也是濃鬱至極的。木靈語擱了鹽,再炒了一會兒便裝盤了。秦慕楓識相地放開了手,端著盤子遞到她手邊。
盛好了清炒玉米,木靈語再做了兩個小菜端上了堂屋。秦慕楓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說:“以前吃的都沒這次好吃,味道很正!”
“那是因為你餓了。”
木靈語涼涼地剜了他一眼,細口細口地吃起飯來。對於碗裏時不時多出來的菜也不多理會,反正夾到了自己碗裏,自己就吃。
第二日清早起來,天氣很好。木靈語看屋簷下有漏的地方,搬了梯子爬上去看。秦慕楓起床便見到她這種較危險的動作,忙去按住了梯子兩邊,怕嚇著她,小聲地囑咐:“你下來吧,要補屋簷?我來。”
“哎呀,你看!”
木靈語興奮地讓出一點兒位置,秦慕楓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望去,隻見屋簷下一截爛木上邊兒冒出了兩簇白生生的東西。起先秦慕楓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待木靈語小心翼翼地摘下來後才看清。
“蘑菇?”
“嗯!”
木靈語小心地沿著梯子下來,捧著那兩簇蘑菇給他看,像獻寶一樣:“瞧,我沒培育,它自己就長出來了!看來這截木頭用不著了……嗯,要不,我們還適當地養養蘑菇?這東西在集市上還是能賣一大筆錢吧?”
“好。”秦慕楓待她下來,琢磨了下蘑菇便爬上梯子去看,一邊看一邊說:“我先把這地方補補……儲物間有根我修棚子的時候剩下的木頭,你給我拿來,我換上去。”
“誒!”
當天晚上,二人小小奢侈了一把,吃了頓小雞燉蘑菇。味道鮮美,補身。值得一說的是,小黃也是飽飽地吃了一頓“飯後餐”——啃著骨頭無比幸福。
秋日,木靈語燒了高粱籽兒,積了玉米杆子曬,給水田下肥。雞鴨又陸續賣出、買進,魚苗已經長成了大魚,在魏嫂子的幫助下,木靈語撒了網撈了魚,為防止魚離了水沒了呼吸,運到集市上就成了死魚,賣不了好價錢,木靈語略思索了一番,扯了往日做繡活留下來的碎布浸濕,貼在了魚鰓上,運去集市的時候,時不時地灑水上去保持著,待到了集市專門賣魚的地方,將魚放進去,收回碎布,魚竟然還是活蹦亂跳的!
人們吃魚都喜歡吃剛殺的魚,那種魚才是鮮美肥嫩的。可惜這時候沒有冰庫什麼的專門運輸工具。此時一見這種活潑亂跳的魚,眾人爭相購買。木靈語也不大叫價,依著成本和市場價比較,略微抬了百分之四十的價格,眾人也買得樂意。
有賣魚的來問為什麼魚沒死,木靈語正要回答被魏嫂子拉了一下,魏嫂子道:“不瞞這位兄弟,我們有專門的藥水可以讓魚保持鮮活,可這法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斷斷不能告訴你,對不住了大兄弟。”
來人悻悻地走了,木靈語小聲道:“嫂子,這麼故弄玄虛地,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