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驚為何物,直教人渾身發抖。
冬靈雖說小小一隻,但輕薄起人來毫不含糊,可謂鼠中豪傑,得傳父風。
“吧唧”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驚天地,泣鬼神,足見吸力驚人。
“穀子”君離得近,眼看著白芾靈君似白脂玉般的右側臉皮起了一個小小紅點,自己還維持舉手送妹的姿勢,隻是這手在微微發抖。
尚西天驚的渾身發抖,總感覺女兒下一刻將變成一具鼠屍,若不是被仙法定住真想把女兒搶過來。
溟丘氣的渾身發抖,早知道這耗子不是安分的主,沒想到竟敢借醉裝瘋輕薄族中至尊,要不是被仙法定住真想把這一家三口轟出觀清台,再張貼一個告示:下流鼠輩不得入內!
白芾此刻也渾身發抖,自己做夢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被一隻老鼠輕薄了去,此時感覺右臉某處有些火辣辣的疼,這小東西似乎竊玉偷香後很興奮,咯咯直笑,還在自己的脖頸處肆意打滾,毛茸茸的觸感,溫熱的呼吸氣流都讓白芾覺得發癢不適。
白芾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用手拿起了這隻醉耗子。
“穀子”君倒抽一口冷氣,怕他徒手捏死自己的妹妹,連忙解釋:“靈君千萬別惱,我這妹妹打從娘胎裏出來就有些不足。”
繼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補充道:“她...她腦子有疾!”
溟丘生氣大喊:“你們這群無良的鼠輩宵小,既然她腦子有病那還送來做什麼!”
白芾看著手中正用頭蹭他手指的冬靈,知她有隱疾竟生出了幾絲憐惜感,便歎道:“原來如此,倒也是可憐。”便不想追究,又覺得它不甚老實,想起之前她窩在自己懷裏還是很乖巧,便拉開衣領將她放了進去,果然不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又抖了三抖!
溟丘眼看著自己族中至尊,自己的得意弟子被鼠族如此折騰,恨不得不顧九陽山山規攜全族去滅了鼠族。
“鼠王放心,明日待冬靈酒醒,我自會派人將她送回鼠族,今夜還請鼠王先行離去吧。”說完便解了定身法術,懷揣著冬靈回了曜室。
一夜無事,隻待天明。
白芾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妙齡女子歡快的撲入自己懷中,興奮的喊道:“你終於回來尋我了。”繼而變的委屈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生氣棄了你再也不等你了。”
白芾還未來得及細看少女的麵貌,就被懷裏的一陣摸索驚醒,他皺起眉頭躺著看自己的前襟處波動起伏,即便隔著裏衣也能感受到裏麵的東西正來回翻滾,恨不得在自己胸前滾個洞。
“既然醒了,就出來罷!”
白芾感受到她鼠身一僵,半晌沒有動作。
“不必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怕是酒也醒了罷。”
懷裏的小東西終於又有了動作,慢慢往外爬,不一會兒一個雪白的小腦袋露了出來,在衣服裏窩了一夜,頭上的毛全都往四麵八方炸開,活脫脫像個雞窩,也像是禿了一塊,白芾見她的樣子,原本冰霜的臉上竟不自察的流露出幾分笑意,給宿醉剛醒的冬靈心頭來了狠狠一擊。
冬靈的鼠臉瞬間通紅,渾身發熱,幸虧一身鼠毛遮擋,要不然自己更難受。
白芾似是感受到她發燙的鼠體,關心道:“你發燒了?”
“沒...沒有...”冬靈嘴上反駁,心裏卻十分讚同“對對對,我發燒了,見到你我就發燒了”。
白芾見她還窩在自己衣服裏,抬手將她拿了起來,放在床榻上,自己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下去。
冬靈見他喝水時喉結一動一動,自己也跟著節奏咽著口水,心想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連喝水都那麼帥!
白芾見她盯著自己咽著口水,以為她口渴了,便也為她倒了一杯道:“口渴了就過來喝吧。”
冬靈開心的直接從床榻跳下,一蹦一蹦的跳到白芾身邊,爬到他的腿上,借勢跳到桌子上,抱著白芾剛剛喝過的杯子將剩下的水喝完,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看到這丫頭與常人不符的動作,白芾確定:
她果然...有疾!
冬靈坐在桌子上樂嗬嗬的看著美男,果真是養眼的很。
“你終於回來啦,我等你五百年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芾驚詫,冬靈的這句質問有些與自己的夢境重合,而且自己何時見過這丫頭,竟讓她等了自己五百年之久。
“我和你之前見過?”
“對呀,你救過我的命。”
“我對此毫無印象。”
“就是你登仙的那晚,在英仙湖為了救我跟一隻黑貓打了一架,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