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天之嬌子。
優渥的家世,完美的相貌,以及出眾的能力,為他博得的從來都隻是驚歎讚賞的掌聲。
嚴柯的精英教學和海量的雖然毫無意義但是又不得不去麵對的應酬盡管有些累人,但是他依然出色而毫無瑕疵地完成了下來,並且堅持了自己的網球夢想。
總體說來,他的人生一帆風順。
可是那女孩,僅僅是一句滿含著歉意的“對不起”,就將自己近十五年來的輝煌記錄打得粉碎。
明明是道歉的話語,最後卻成為最具殺傷力的攻擊性武器,直直轟進他的心中。
將他的高傲的矜持轟得粉碎,隻餘下灰燼,落在地麵上久久無法回神。
“跡部方麵的意見已經統一完畢,全部裝在這裏,你拿回去之後仔細看一下。”他將文件袋遞出,使用的是例行公事的口吻,有禮卻淡漠而疏離地對眼前的女孩說道。
對方眨眨眼,讓他隻窺得半點漣漪,隨後便迅速地用完美的微笑所掩蓋。
小女生接過袋子,語氣公事公辦的:“那麼明天吧,明天我就會把FLY方麵的意見反饋回來,請稍候一天。”
昨天在圖書館中的一切,好象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兩個人交換過論點之後點頭告別,擦肩向相反方向背離而去。
他矜持於自己的驕傲,惱怒於自己的挫折,於是什麼也不說。
她冀望於時間的淡化,躲避著昨日的風雨,於是什麼也不提。
拿破侖的滑鐵盧,體驗過一次就夠了,少爺他才不會重蹈覆轍。
於是日子在公事公辦的討論過程和禮儀性的頷首致意中,一頁頁地掀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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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奄奄一息地攤靠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接過自家搭檔遞來的運動飲料,連道謝的力氣也沒有,隻顧得補充自己大量流失的水分。
“部長最近被什麼給刺激到了嗎?”妹妹頭有點崩潰地問向冰帝軍師,“他怎麼好象吃了幾十斤的興奮劑似的,地獄訓練練得那麼起勁?”
最最可怕的是跡部那家夥始終都是端著一張臉,讓人壓根看不出喜怒哀樂,連什麼時候惹到他,事後再被報複回來都不知道。
——就好象他,訓練量比起其他正選足足多出一倍,還美其名曰是為了彌補他體力不足的弱點——他欲哭無淚啊!
聽到向日的提問,忍足想起自家搭檔最近更換的新鑰匙圈,推推眼鏡,有點不確定跡部是不是因為那個才狠整嶽人的。
因為自家的部長大人最近表現得很平靜很正常……好吧,是太過平靜太過正常了!
而且跡部明顯是在看到嶽人手中的鑰匙圈之後,才開始針對嶽人進行的一係列加餐地獄訓練。而且他沒記錯的話,跡部手中貌似也有一個新近更換的鑰匙圈,和嶽人的那個很像。
這麼說……是陸晨曦嗎?
正確推論出大半結論的關西狼推推眼鏡,很是無奈地歎出一口氣。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恐怕是他們誰也無法插得上手的,自己隻能祈禱老天保佑自己的小命不要這麼冤枉地丟在訓練中了。
“兩人一組進行單打練習。”用毛巾擦過汗水,跡部吩咐道:“首先從正選開始,每次三組輪流進行,輸掉練習的那一個給本大爺到一邊去做500個俯臥撐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