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東大賽雙打比賽結束後,仁王雅治百無聊賴地坐在看台上,心說這場比賽立海贏定了,這絕對是在手術後送給部長的最好禮物。
正得意間,不意瞄到青學看台那方,站在亞麻發色少年身邊的,陸晨曦。
他詫異,看著陸和她身邊那位青學天才親昵的神態,回想起在箱根的情景,又明了。
那兩人,果然在交往。
想到這裏,他好象又回到了箱根那個浮動著櫻花香氣的微涼的夜晚。
衣著單薄的自己,帶著酒意在冷涼的晚風中,染上了感冒。
隻是今時今日,那本已痊愈的感冒,為何又冒出了頭?
白色狐狸的疑惑,不久便被賽場中激烈的賽事所覆蓋,和自家隊友一樣震驚於對方的頑強。
於是那感冒便也被遠遠地拋到了腦後。
吃幾片藥就會好了,他這麼想。
再次見到陸是在醫院中,大家圍在幸村的病床前,七嘴八舌。
黑發的女孩子再次帶來一大束美麗鳶尾,將其插放在角落的花瓶中。
“恭喜痊愈,精市。”她笑得溫暖,將一顆黃色小球放到部長大人的手裏,“歡迎重回賽場,期待有你參加的全國大賽。”
幸村看著她,愉悅地微笑,道謝。
又聊了一會兒,小女生翻腕看表,略帶歉意地向大家告別,說她得走了。
許下日後會帶點心到立海大,去彌補關東大賽決賽時因為立場原因而未能幫立海大加油的諾言,晨曦揮揮手,走出病房。
而欺詐師靠在窗邊,透過玻璃由高向下俯視,幾分鍾後,看到笑意盈盈的少年立於陽光下,正向步出醫院的陸揮手示意。
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這就是今天陸帶來的點心中獨獨漏掉切原那份的原因吧!
仁王靠在窗邊,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暖暖灑了他一身,感冒還沒好啊,他感歎,也許應該趁著還在醫院的時候順便去看看醫生。
全國大賽即將來臨,因而網球部的訓練量驟增,大家一聲不吭地照單全收,誓要洗刷關東大賽時的恥辱。
雖然大部分人在心裏依舊不忘以詛咒的形式默念柳蓮二的名字。
擦去滿臉的汗水,白色狐狸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便當盒,裏麵各式菜色琳琅滿目。
“今天做便當時一時順手就多做了一份。”可愛的女孩子把便當塞到他的手中,網球部那邊傳來的口哨聲全部被當成耳旁風聲,“味道還不錯,請仁王同學務必賞光享用。”
現在是暑假,不需要準備上學的便當吧!仁王挑眉看向對方,中條鈴奈,自己的同班同學。
“弟弟還在棒球社那邊等著我呢,先走一步了。”
女孩子舉起另一份便當,點頭告別,對於網球部方向傳來的眾多揶揄目光視而不見,從容自鐵絲網外走過,身影消失在棒球場方向。
好命的家夥!大家是這麼說他的。
中條是大家都認識的同學,所以便當不算是來路不明。每顆米粒上都住著七個神明,浪費食物會遭天譴。
本著這樣的想法,仁王同學把便當吃得一幹二淨,手藝優,鑒定完畢。
如此結論讓周遭圍觀的隊友們俱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集體摔倒,
“仁王的花邊新聞不是一向很多嗎?怎麼這回這麼遲鈍?”丸井扶著柳生的肩膀站穩身形,相當驚訝地問出問題。
“從前的那些都是朋友。”紳士推推眼鏡,簡潔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