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樊凡所料,一提到詩文這方麵,一邊的李白雙眼一亮,正準備上前,一展自己的胸中風采,卻沒料到樊凡直接將自己麵前的那份試卷,放到了他的手裏,麵部表情上還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李兄,此事就交給你了,可好?”
“不騙樊兄,小子在,山裏隱居多年,除卻自身修習的一身術法,擅長的就是這詩文樂賦,“李白上前一步,拿起試卷就是自信十分,狂妄地說道,“今日在下,定會為樊兄奪得這詩會大賽的魁首。不負樊兄的厚望。”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
龍筆蛇走似的,在一片空白的試卷上。
收筆,李白豪邁一笑,“此乃《將進酒》。”
瀟湘閣的三樓,正有幾個文人墨客在那裏談天說地。突然其中一人,出言說道,:“柳兄,方才一樓有人口出狂言,說此次詩會大賽定會奪得魁首之位。”
“李兄,是什麼人?”柳四變的語氣並不太好,他雖然覺得自己瀟湘閣中詩人第一的位置無可撼動,但沒想到此次在這裏遊樂。竟然會遇到口氣如此狂妄的新人,他還是很惱羞成怒的。
“當然,無論那人是否有真才是學,都是不及柳兄你的。更何況柳兄你,還得過當今聖上,親自的詩篇。”
那位李兄之前一直的一臉討好表情,突然卻是嚴肅了起來,朝著柳四變的方向遞過去一個裝訂好的詩集。
柳四變不慌不忙的接了過去,眼光朝著上麵的內容,一行行地掃過,最後終於才停留在某一行的詩文,然後竟然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這新人的詩文,堪稱絕妙啊!
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為若是此等傳奇佳作和其詩人一直在這瀟湘格中出現,豈不是側麵證明有人足以能偶威脅到他瀟湘閣文人第一的名氣?
終於知道問題到底在哪裏,柳四變心中的一塊大石才哦放了下來,他重新恢複平靜,對激動的李鬆了冷哼了一聲,然後微微笑道:“沒想到瀟湘閣中竟然出現了這樣一位優秀人才。倒也是一樁妙事。”
“要是他威脅到了柳兄的地位,那麼......”
李兄的聲音戛然而止,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不安,立刻就覺得這間包廂裏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度。
盡管之前柳四變剛才說話時的聲音,平淡溫和,但他卻莫名覺得那聲音之下,是笑裏藏刀的可怕。詩文界中,難得出現一位這樣的曠世之才。難不成這柳四變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他倒是想錯了,柳四變貴為這瀟湘閣中的詩人第一,又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等齷齪之事。
雖說文人相輕,但文人也自有其風骨。
於是,他抿了抿嘴唇,說道:“若我們文人隻顧自身,不識大局,那麼這天下文人又怎麼能夠再進一步呢!更何況我柳四變又豈會是那等小人。”
“無論他是誰,就憑今日的詩文,他都足以至少能夠與我相比,甚至猶有勝出。”